赵温言…不是没有叫他一起来吗？！

“你把他怎么样了？”越到这种时候，他越要沉住气。他只要显示出一点愤怒和在意，就会被林妙丹抓住软肋。

“唔嘬嘬嘬～没想到这小子一直在后面跟着你，要不说你们师徒感情好呢～否则我也逮不住他～”

林妙丹露出可憎的笑容，他早就视赵温言为眼中钉了，当初祭灵台献祭他也出了一份力。赵温言这样的奇才，多留一天就可能引起祸端。

沈怀赋不相信。他对赵温言不说了如指掌，但几斤几两是可以掂一掂的。赵温言这种悲催的命运还愈战愈勇，不可能轻而易举就被林妙丹扳倒。

看沈怀赋还是一脸镇定，林妙丹朝身边的弟子使了个眼色。

那弟子立刻遵命，跑到他们的身后，运功将山壁前的迷雾驱散。从中有一个身影逐渐清晰——

赵温言？！

他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精神气，病怏怏地任人宰割，经由混乱的阴暗雾气悬挂在半空中。脑袋耷拉着，面上没有一丝痛苦的神情，已经完全昏迷过去了。

廉弦轻声说道：“我并没有感受到他的能量场…”

连生命能量场都在持续涣散了吗…

“赵温言！”沈怀赋不信邪，竭力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

“赵温言！！”这一声整个空间都飘荡着回音。

“不用喊了，你喊破嗓子他都不会醒来的。”林妙丹歪嘴一笑，打量的眼神在他身上游走。

“你对他做了什么？！”

这个密玄派的长老，不举师尊，样貌似乎真的更加出众了。这腰身，这脖颈…难道是和他徒弟私下生活太滋润了，养得娇滴滴的…

李牧看见这个色批的眼神就知道林妙丹在动不该动的念头。

“林兄。”他低声警告对方。

林妙丹很快缓过神来，又对着沈怀赋很猥琐地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

“我们这儿特色是什么，就对他用了什么呗。”

“你个王八蛋！你让他患上了失髓症？！”沈怀赋情绪激烈地冲上前去，忍无可忍地破口大骂，被两边的门派弟子钳制住胳膊。

他装作很震惊地张大了嘴巴：“没想到，沈长老居然连失髓症都知道？”

而后很快就恢复了不屑一顾的表情，又想到了一个有趣的点。

“不过，我想你对失髓症应该也不太了解。这么伟大的发明，你也好不容易有机会遇到，不让你看看，总觉得很可惜～毕竟，我还是很有人情味的～”

他朝另一处方向拍了拍手，就有人将其中一个失髓症患者拖了出来。这位患者比谢莺更加严重，背后的一道水柱已经全然替代了本身的脊骨。

在林妙丹看来，这不是在害人，而是他让他们成为了一件永恒的艺术品，大家还得要感谢他才行。

“来人，给我们沈长老演示一下。”

“是！”

一个弟子走到那患者身边，一手抚摸上对方的后背，那患者就成功受到了他的控制，从口腔里缓慢地发出一些简单的口音。

那弟子开口，他也可以跟着开口。

沈怀赋意识到，“夫人”坠井那晚，二少爷和吴宁欲一同出现时，也是这样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