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他仅是向前一步,没有逾矩。
“唔…?”那人睡眼惺忪,额前的碎发因为胡乱滚过的关系,一缕一缕蔫巴在一起。
“呜呜呃…呜、呃、呜…呜呜!”这位三友公子好不容易意识到是有人在自己房里,张嘴正想说话,就发现出口的是一堆奇怪的声音——
这捏马…怎么成哑巴了?!
三友本是细长、眼尾轻挑的眼型,这下也被自己震惊到看着廉弦瞪成了圆眼。还没功夫让他思考一下,喝的几两的白酒就以排山倒海的架势要吐出来了。
“呕…”情急之下,他的手任意搭在了一处可以支撑的地方,埋着头往床边沿方便的地方开始发泄。
感受到面前之人突然紧绷住了,抹了把嘴角后仰起头来,才发现自己的手原来是搁在了对方的腹部上。
…哦,好像还有腹肌呢,身材练得不错啊。三友不禁挑起眉毛,眼中带着挑逗的笑意。
面前这人看着斯斯文文的,气质沉稳,周围磁场中还有修真界人士独有的味道…该不会就是哪家门派的吧?!脸上的禁欲的表情,微微滚动的喉结和不经意间敞开的小口似乎都在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很明显廉弦也被他整懵了。
“你…你是男子?”
他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身体,淡绿色的长衫还是完整穿在身上,只是纱的材质更能体现他曼妙的身姿。他是骨架子小,长得秀气些,可胸前的平a真不至于给他性别认错了吧!
“呃…”他摇头,意思说不出话。
“你是…被害的?”
“呃嗯…”他点头。
多半还真是被害的,他自己心里有数。前阵子给别人算了几个卦,明明感知到了不能和对方说太多,因为会介入别人的因果,可因为自己一个没忍住…
所以他现在成哑巴了,虽然也不算百分百委屈。
“是谁?是他们?”廉弦一直很淡定的气质全无,心里想到的只有刚才看见的那群青楼里的人。他们怎么能对面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公子下这么狠的手,愤怒油然而生。
“呃…呃?”三友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指的“他们”是谁,很单纯地眼神看向对方,摇了摇头。
廉弦以为是他不想惹事才故意否认,深吸一口闷气,抚了把腰间佩戴的鸣虎碧玺转身就想去给人讨公道。
“呜呜呜!”吓得他伸手去拦。
没想到身体还没从酒劲中缓过来,刚起身一点就软了腿,不自觉地往前一扑,轻轻松松就从人家身后给拦腰抱住了。
“你…这位公子…!”
三友看不见他的正脸,却眼见着他的耳根子愈发红了起来,仿佛下一句话就是“男男授受不亲”了。
怎么还这么纯情呢?有点意思。这么可爱的话…他可就要下手了啊。
“呃呃嗯…”他挽起袖子擦了擦眼角若有似无的眼泪,另一只手扯了扯对方的衣摆,示意对方跟着他走。
廉弦撇撇嘴,随他到了书桌前,原来是他想将想说的话写给他看。
三友落笔同他本人不太相似,笔锋劲道流利,肆意爽快,颇有侠子风格。
【我这几天,很不舒服,你可以留下来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