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眠因为抽血，加上身体本就虚弱，又晕过去了。

傅沉眼睁睁看着，楚倾洲紧张的抱着她跑出了抽血室。

沈书眠住哪个病房他没有打听。

他也在顾笙笙病情稳定后，就离开了医院没有再来过。

傅沉开始整日整夜的酗酒。

日夜颠倒。

只是不管酒醉到什么程度，醉到多晚，他都会回到丽景。

沈书眠再也没有回过丽景。

听王嫂说她有一次白天的时候回来过，收走了所有自己的衣物，把房子的钥匙留给了王嫂。

除夕那天，他自己一个人回的老宅。

家里人都知道了他和沈书眠已经在民政局递交了离婚协议，只等着一个月的冷静期时间到，去民政局拿离婚证。

团圆饭吃过，傅老太太又找了傅沉谈话。

傅老太太问他：“那个顾笙笙你还在管？”

傅沉垂着眸子：“奶奶，她救过我。”

傅老太太恨铁不成钢：“事情缘由我都告诉你了，那个女人没有那么简单，你怎么还不清醒？是她害你和眠眠离婚的，你还留着那个祸害在身边干嘛？你别妄想你和眠眠离婚了她就能进我们傅家的门。”

傅沉默默听着奶奶的话，没有辩解。

傅老太太看着他最近突然暴瘦了不少的身形，深深叹了一口气。

“阿沉，你告诉奶奶，你和眠眠那个孩子当初怎么没有的？”

傅老太太已经听傅萌说了，他们之间曾经有个孩子。

傅萌是在听见沈书眠是净身出户的以后，气愤万分，把傅沉对不起沈书眠那些事情都告诉傅老太太的。

提起这个话题，傅沉更是深深自责。

是他亲手摧毁的那个孩子。

“阿沉，你对眠眠也是有感情的吧？”

“可惜了，要是那个孩子还在，你们也不至于走到今天。”

傅老太太是过来人，怎么看不出傅沉最近的情绪低落是为什么呢。

当初他和顾笙笙分手，也不见得他这么自暴自弃过。

傅老太太又心疼的叹了一口气：“眠眠那个孩子，就是太懂事了……你竟然让她净身出户，她也不知道找奶奶评评理……”

傅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承认：“奶奶，是我对不起她……”

这么多个自我折磨的夜晚里，傅沉细细回想，沈书眠跟着他，确实没有过过一天像样的日子。

让她净身出户这件事他本是抱着她不会同意的，他也很自责。

傅老太太：“阿沉，既然选择离婚了，那就放过她吧，领离婚证那天，给她点补偿，她一个人照顾她的母亲也不容易。”

傅沉点头。

大年初九那天，沈书眠联系了傅沉。

发信息联系他的，告诉他，初十的早上，民政局门口见。

初十那天，傅沉起得格外早。

他推了早上所有的工作，一早开车去了民政局门口。

他并不是要迫不及待来和沈书眠来拿离婚证。

他只是想早早过来，见见她。

傅沉坐在车里，看着民政局开始上班的第一时间，沈书眠就从一辆出租车里下来了。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短款羽绒服，一条深色阔腿牛仔裤。

虽然不是什么显瘦得打扮，依旧能看出她并没有长胖的体型。

她将头发扎成丸子头，站在民政局门口摸出手机低头捣鼓着，露出的整张脸皮肤很白，看上去真的就是清纯秀丽的大学生模样。

傅沉才想起，算起来她二十三岁的生日都还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