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的时候，她还都只是在烧烤宵夜摊打工。

直到高二的暑假，偶然的一次，她在烧烤摊遇见在夜场做服务生，下班了来吃宵夜的人，打听到，在夜场那种地方做服务生工资比在烧烤摊的高很多。

那年，母亲又刚好查出病，需要钱，她刚好满十八岁，就壮着胆子去夜场应聘服务生了。

夜场的服务生虽然不用喝酒，但也难免遇见酒醉的客人强制要你喝酒的。

加上她长相出落得又清秀。

开始，因为不喝酒惹怒客人，她被好几家夜场辞退了。

后面，她直接去应聘了北城最豪华的会所。

豪华的地方有规有矩的，基本很少遇见没有素质的客人。

但她的运气就是不好。

还是遇见了一帮喝醉酒的客人。

豪华场所的客人都是有身份有权贵的，那天，她服务的那个包厢，那帮喝醉的客人刚被她领进包厢，一个男人直接拦住了她不让她走。

直到后来喊来了经理，经过经理的调解，客人也退后了一步，就是让她喝完五瓶啤酒才能离开。

那时候的她还是滴酒不沾的。

那天若不是顾云深在场……

沈书眠看着徐晨妍凝望远方的眼神，迷离而遥远。

知道，她一定是想起来了过往。

沈书眠没有在开口打断她，也不忍心问起她的过往。

她从高二开始晚上做各种兼职，还考上了京大。

沈书眠知道，她不容易的同时，也在很努力的生活着。

烤串上桌，两个人就聊起了各自当下的生活。

都是徐晨妍在说，沈书眠静静听着。

徐晨妍今年21岁，她说她是在北城长大的，现在在京大读法学，正在大三。

她说她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她就可以不用到处打工兼职，可以拥有一份正经的工作了。

徐晨妍一边说着喝着，一个没注意，一听啤酒就喝完了，她又叫服务员上了一听。

台上的驻唱歌手在唱胡彦斌的那首《你要的全拿走。》

正唱到了高潮部分。

你要的全拿走

剩下的我承受

留下我们的狗

别管有没有用

我怕它以后没人宠

……

唱歌的是女生，很容易就让徐晨妍产生了共鸣。

她说：“我们以前也一起养了一条狗……”

沈书眠看到了她眼眸中闪烁的光。

她问：“你说的是，你和顾云深吗？”

徐晨妍点头，脸上挂着无奈的笑。

“姝姝姐，很可笑吧，没想到我一个靠着四处打工维持生活的小人物，竟然能认识顾云深那样的大人物……我们……还有一段过往……”

沈书眠摇头：“徐晨妍，你也很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