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愧疚的是，萌萌姐是因为想着她给她带宵夜出事的。

但是她没有错。

“无话可说？”

傅沉手上嫌弃的用力一甩，指着她的额头质问：“沈书眠，你是不是觉得你没有错？”

沈书眠不愿意以这件事情来和他论对错。

她只是想去看一眼萌萌姐有什么错。

她陈述事实：“傅沉，麻辣烫不是我非要让萌萌姐去给我带的，我也拒绝过她让她不要去给我带。”

傅沉咬着牙根：“所以，你的意思是她傅萌活该？”

看。

无论她解释与否，对傅沉而言，就是她的错。

沈书眠吐了一口气，嘲讽一笑，绕过傅沉，她要去看萌萌姐，不打算经过他的同意了。

她抬脚刚上两步楼梯，手就被傅沉拽住。

傅沉毫不顾虑的用力一拉扯，将站在两个阶梯上的女人就这么大力硬拉下来，如同破布娃娃一般的，摔到了自己的跟前。

沈书眠根本没有想到他会这般把自己拉扯摔在地，身子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她双手下意识的去抱紧了肚子。

这个孩子是萌萌姐让她留下来的，萌萌姐说过会跟她一起养的……

可是没用了。

小腹间耻骨分离般的痛让她的额间一瞬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下身一股温热的暖流溢出。

周围的一切仿佛瞬间静止，连尘埃都停在半空。

只有男人凉薄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沈书眠，你的出现就是一个错误！”

“如果你没有出现在她的人生中，她会因为你有这样的遭遇吗？”

“是，不是你叫她去买麻辣烫的。”

“也不是你找人把她带走侵犯的。”

“可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因为你！”

“沈书眠，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沈书眠抬头看着他真真切切厌恶的眼神，他冷漠的声音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剜在她的心上。

小腹传来的一点一点流失的感觉，好像没有那么痛了。

她凝滞的忖度着他的话。

他恶心她……

身体和灵魂，一瞬被抽空了般。

沈书眠仰起一张如陈年旧纸般惨白的脸对他挤出一抹笑。

就像年少时那般的对他笑。

想让他能看在年少时的情谊上，少那么一点恶心她。

最后一次这般对他笑了。

她喘着虚弱的气息说：“傅沉，你不要恶心我，我们离婚吧。”

简简单单的十三个字。

这一次，她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说得无怨无悔。

再没有前一次跟他提时的半点留恋和犹豫不决。

傅沉眉头紧皱。

冰冷的眼神扫过她嘴角上还挂着的令他讨厌的笑。

看到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和渐渐轻合的眼皮时，他已然不由自主的弯下身去稳住她将要倒下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