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闻言，顿时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老者竟然会提出如此大胆而又疯狂的计划。

“老先生，这……这……”何雨柱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

老者似乎看穿了何雨柱的犹豫，他冷哼一声，说道：“年轻人，我可告诉你，这已经是唯一的办法了！杜月笙权势滔天，黑白两道通吃，想要从他手里救人，除了杀了他，别无他法！”

何雨柱沉默了，他知道老者说的是事实，但让他去杀人，他实在做不到。

“怎么？你不敢？”老者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何雨柱咬了咬牙，说道：“不是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你心软，下不去手？”老者冷冷地说道，“我可告诉你，妇人之仁，只会害了你和你心爱的女人！”

何雨柱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刺进了肉里，鲜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但他却浑然不觉。

他脑海中浮现出阮清梅那张温柔的笑脸，耳边回荡着她那甜美的声音，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疼痛。

“不！我不能再犹豫了！为了清梅，我什么都愿意做！”何雨柱猛地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他对着老者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老先生，请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老者看着何雨柱，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他缓缓说道：“好！年轻人，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那我就帮你一把！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老先生，您说，只要能救清梅，我什么都愿意做！”何雨柱咬着牙，手背上青筋暴起，血丝顺着指缝渗出，滴落在暗红色的地毯上，迅速化开，像极了这乱世中飘零的命运。

老者捻须一笑，眼中精光一闪：“好！年轻人有胆识！想要杜月笙的命，光凭蛮力可不行。我这里有一包药粉，无色无味，是南洋那边进贡来的宝贝，只需一点点就能让人……”老者压低了声音，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何雨柱心头一颤，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了上来。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与“杀人”二字扯上关系。但一想到阮清梅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想到她被杜月笙囚禁的恐惧，他便咬紧牙关，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老先生，这药粉……”

“别急，老夫还没说完呢。”老者摆摆手，抿了一口茶，“这药粉珍贵无比，老夫也不能白白给你，你得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我要你去一趟醉仙楼，找到一个叫翠儿的姑娘……”老者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跟她说，就说……就说我找到了，找到了……”

说到此处，老者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原本红润的脸色也变得苍白。何雨柱见状，连忙上前帮他拍背顺气。

“老先生，您没事吧？要不这事情……”

老者摆摆手，缓过一口气，声音嘶哑地说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这翠儿，你一定要找到她，把我的话带到，否则，否则……” 老者猛地抓住何雨柱的手腕，浑浊的眼中迸发出惊人的光芒，“否则，你将永远失去你的清梅！”

何雨柱心头一紧，郑重地点了点头：“老先生放心，我一定找到翠儿姑娘，把您的话带到！”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醉仙楼，京城最有名的销金窟，纸醉金迷，夜夜笙歌。何雨柱一身粗布衣裳，站在这金碧辉煌的酒楼前，显得格格不入。他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一股脂粉香气扑面而来，伴随着喧闹的丝竹声，令人头晕目眩。何雨柱强忍着不适，环顾四周，只见楼内雕梁画栋，衣香鬓影，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这位爷，您是吃饭还是听曲儿啊？”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扭着水蛇腰走了过来，声音甜腻腻的，像是抹了蜜糖一般。

何雨柱有些不自然地避开姑娘的目光，低声问道：“姑娘，我找人，请问翠儿姑娘在吗？”

“翠儿？”那姑娘上下打量了何雨柱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哟，这位爷，您可真是来对地方了，我们醉仙楼的翠儿姑娘，那可是头牌，多少王孙公子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呢！不过……”

姑娘故意拉长了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想要见翠儿姑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姑娘的眼神像是在看乡下人第一次进城，充满了不屑和鄙夷。她掩嘴轻笑，涂满胭脂的脸上满是嘲讽：“呦，这位爷，您可真会说笑，翠儿姑娘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打扮，也不撒泡尿照照！”

何雨柱涨红了脸，他何尝受过这种羞辱？可是想到阮清梅此刻可能正遭受着非人的折磨，他只能强忍着怒火，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塞到姑娘手里：“姑娘行个方便，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翠儿姑娘，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姑娘掂了掂手里的银子，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容，但语气依旧轻佻：“哟，看不出来，还是个痴情种呢！行吧，姐姐我就发发善心，带你 去 见见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