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些穿着绿色防护服、戴着口罩的研究人员，把那块闪烁着翡翠般光芒的狼头石，和他绑在一起时，沐浴在绿色光芒中的张小鱼，有一种徜徉在母亲羊水中的错觉，暖洋洋的，很舒服，舒服地让人想问候对方的母亲以及全家祖宗十八代。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笑得最放肆地那名实验人员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的公鸭，笑声戛然而止。

张小鱼之前确实是这么想也这么做的，一次两次享受，三次五次享受，百次千次的时候，张小鱼就受不了了。

那块一直静静躺在张小鱼身边的贪狼石，突然间兴奋起来，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狂暴地颤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择人而噬。

“怎么了？出了什么急事非要让我过来？”弗雷泽教授的嗓音沙哑、低沉，像是晨昏聒噪的老鸦。

滴滴滴滴滴滴……

有人说，世界上最快乐的人是白痴。

三年了，不，确切说，是796天，他就被关在这个比鱼缸大不了多少的玻璃器皿中，和身边这块散发着绿色光芒的狼头石一起，被研究、被观察、被翻来覆去的摆弄。

随之而来的，就是显示仪上各项数字的逐步飙升……

张小鱼当然不想做硬盘。

他愤怒了！

“便宜这个黄皮猴子了，你瞧，他居然在瞪着我……”另一名实验人员轻蔑地笑了笑。

有一股战意在脑海中蒸腾，泼天的怒火在胸腔中燃烧，他的血液如奔流的长江大河，狂飙突进，速度越来越快，表面上看没有任何异样，但他的体内却正在发生惊人的变化。

于无声处起惊雷！

要么就等着被爆体。

为了试验72号脑域的进化程度，研究人员拼命往张小鱼的脑海中灌输各种信息，数学、物理学、化学、生物学，甚至文学艺术和哲学神学、古今中外的经史典籍、语言礼仪，一股脑儿都往他脑子里塞。

贪狼石似乎感受到了这股火热的杀气，“腾”地飞上了半空，摇摆着，颤动着，大张的狼口仿佛在吞食着这股杀意，愈是如此，便愈是欢喜激动，在空中摇摆地更剧烈了。

“黄皮猴子会咬人吗？他们应该不是肉食动物，而是像大猩猩一样喜欢吃香蕉。”

显示仪上的数字攀升的速度加快，报警器不停发出烦人的声响。

一开始，张小鱼自己是浑浑噩噩的，因为那个时候，也就是他刚刚被抓进来的时候，他是个脑域有缺陷的“白痴”，而白痴的世界，自然是混沌不清模糊一片的。

下定决心的张小鱼，开始为逃脱牢笼做一切准备。

“哈哈哈哈哈……”两个人放肆地大笑，声音在实验室内回荡，甚于一切嘲讽。

实际上，他完全记住了传输到他脑海中的知识，只是，每当研究人员试图得到他积极的反馈时，他都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然后听着这些家伙气急败坏地骂街，心里暗爽不已。

因为白痴没有思想，没有欲望，也就没有痛苦。

显示仪上的数字指标一路攀升，报警器叫声响亮急促。

“72号体征极不稳定，我感觉情况不妙，必须马上通知弗雷泽教授。”另一名实验人员吩咐助手立刻联系弗雷泽教授。

当张小鱼还是个白痴的时候，他确实不知道痛苦，尽管那时也不知道快乐。

“滴滴滴滴滴……”

研究人员期望72号进化过的大脑，能像电脑的硬盘一样，可以存储这么大的知识量，并随时能够调动使用这些海量的信息。

哪能逮着一个受害者一直强|奸下去的？还有没有礼仪廉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