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到了挫败,难过了:“算了吧,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以后进厂当焊工好了,那样起码还能让人眼前一亮。”
沈熠尾音扬着笑意,贴心的鼓励他:“别灰心,我相信你总有人地头落的那天。”
杨恒:“老大,这个词不对吧?”
沈熠改口:“头落地上。”
杨恒惊恐:“你别这么吓人。”
沈熠平静地继续改正:“人头出地。”
徐冬:“……出人头地。”
沈熠拼上一块拼图,笑道:“意思一样的。”
杨恒快要碎掉了:“这根本就不一样!”
他把拼图一放,拿着卷子去求郝思琦:“时间紧,任务重。求求你救救我,我还不想那么快入土为安。”
徐冬看不下去,都给孩子吓成什么样了。
她憋不住笑意,对沈熠道:“你别这么吓他。”
沈熠嘴角一挑:“我那难道不叫激励?”
徐冬:“……是。”
且效果显著。
病入膏肓的厌学患者都得尊称他一句:“神医啊!”
沈熠担当得起这个尊称。
他的拼图很小一块,只有指甲盖大小,拼好了也才十五厘米长十厘米宽左右的相框大小。
沈熠把拼好的拼图放进黑色相框里。
徐冬认出拼图上的卡通小狗:“这是罐头?”
“才认出来,罐头要是知道估计要哭晕过去。”沈熠笑说。
徐冬:“它不会知道。”
沈熠眉梢略微扬了扬:“我会告诉它。”
“那你告诉它吧。”徐冬无所谓,没被他威胁到。
小狗那么好骗,一个罐头就能解决。
要是他也能这么好骗就好了。
她遗憾的想。
徐冬垂眼,浓密的睫毛在她面颊上落下扇形的阴影,那颗小红痣融进阴影里。
沈熠像昨晚跟她道晚安时那样,捏了一下她的脸。
细腻滑嫩的触感留在指腹。
他温声道:“有心事?说来我听听?不收你费。”
徐冬觉得他那不能叫捏脸,得叫掐。
她搞不懂为什么每次他都掐她左脸上有痣的部位。
或许这也是学霸兼校霸的恶趣味。
徐冬摸了摸有点疼的脸,抓住关键词:“收费?”
沈熠嗯一声,拖着腔调道:“心理咨询师按小时收费,两百块一小时,三块三一分钟。”
徐冬:“你明明可以去抢。”
沈熠:“我这不是不收你费吗?说说看。”
“没有,就是模拟考的题目很多不会,有点担心期中考试会考不好。”徐冬寻了个合适的理由,她抬起杏眸看他,“哥哥,你今天心情好了吗?”
沈熠眼皮一跳,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叫我什么?”
她这是第一次这么叫不是徐夏以外的人。
徐冬眼神闪躲:“哥。”
沈熠眯起眼:“这跟我刚刚听的怎么不一样。”
“你不是经常叫我妹妹吗?”徐冬没心虚,有理有据,“我觉得我也应该叫你一次哥哥,这叫礼尚往来,不然你多吃亏。”
他似乎也是觉得她说的合情合理,点了点头。
徐冬拿过他桌上的拼图相框仔细看。
听见沈熠哼笑了下:“妹妹,再叫一声哥哥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