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辛凡思索了一会，“谢谢。”

在月辛凡在浴室洗澡时，柯蝶坐在床头，拿出一根羽毛笔在一本书上写着。

“今天与往常一样，去岸边找灵感，意外遇到一个躺在地上的狐女，鎏金色短发，绯红色眼瞳，美丽极了……只不过，她的眼神，少了点神。”柯蝶一边说一边写着。

“你是作家吗？”月辛凡洗完澡出来，穿着一件白色t恤，黑色短裤，外面披着红色乌鸦道袍。

“我在写日记。”柯蝶看了月辛凡一眼，想不到月辛凡这么快就洗完澡。

“所以，你是一名作家？”月辛凡坐在床的另一边，问道。

“为什么会这样想呢？”柯蝶看了眼月辛凡，手中的羽毛笔在书本上快速地动着，像是在照着月辛凡写字一样。

“因为你没有否认，如果你不是作家，刚才的回答应该是，不是，我不是一名作家，我只是在写日记。”月辛凡面无表情地看着柯蝶。

从柯蝶的神态来看，她并不介意别人知道她是一名作家，所以，月辛凡才说得这么直白。

“只能勉强算是一个小说家。”柯蝶微笑着说道。

柯蝶看着月辛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开口说道：“想问啥都可以问。”

“能告诉我，你写小说是为了什么吗？”月辛凡静静地等待着答案。

“写小说就是写小说。”柯蝶手里拿着的羽毛笔摇晃着，“你这突然问我，我也不知道。”

“那你写小说是为了钱吗？”月辛凡换了种方式。

柯蝶抚摸着下巴，“当然不是，况且写小说也赚不了啥子钱。”

“你每天都在写小说吗？”月辛凡的目光一直落在柯蝶身上。

“有呀。”柯蝶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一天写多少字？”

“事情忙完了就写，一天四千多字吧。”柯蝶翻了翻手中的书本。

“真的有那么多东西可以写吗？”月辛凡疑惑地问道。

“当然有，只不过那个人不是我，”柯蝶尴尬地笑了笑，“我倒是需要经常出去找灵感，比如看见海，我就会描写一个关于大海的故事。”

“你有读者吗？”月辛凡看了眼周围，只是一个村落，或许连报纸都没有吧。

“没有。”柯蝶摇摇头，但她没有表现出一丝落寞。

“我不理解。”月辛凡收回目光，平静地说。

“不理解什么？”柯蝶奇怪地看着月辛凡。

“我曾经也是名小说家。”月辛凡回忆起前世的日子。

“嗯嗯。”柯蝶点点头，“我有在听，你继续说。”

“最初是小说看多了，觉得没适合自己看的小说，于是就打算自己写一本，”月辛凡回忆起了从前，月辛凡的眼前，似乎真有一个天真的少年在手机前打字，“我想，我是想靠小说赚钱的，我想，它也应该算是我的一个兴趣。”

“至少其他能赚钱的事，我不愿意干，而通过写小说赚钱，这件事，我是愿意的。”

“一开始只要有人愿意看我的书，我就感到满足，但那满足感只会持续一阵。”月辛凡平静地说着。

“我的第一本书是没人看的，一个人都没有，那时候我在想，如果有人看，我就继续写……后面果真有一个人看，但我不写了。”月辛凡看了眼柯蝶，柯蝶点点头。

“我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