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愁用什么办法脱身呢,这不就机会来了吗?
没等李云飞下一句话说出口,曹子建便是道:“老先生,我有个朋友过来了,我先去招待一下,如果你有需要,等开业后可以来店里,我给你优惠。”
说着,曹子建脚底抹油,朝着那儒雅青年小跑而去。
“好好”曹子建笑容可掬的朝着那儒雅青年打了个招呼。
“子建兄。”张好好应道。
“好好,你这些天忙什么去了?”曹子建问道。
“那天退房之前,我去了一趟我父亲的故交那边,就盐业银行在淞沪的业务进行了一番洽谈。”张好好答道:“只是,对方要得分成有些过高,我做不了主,于是,就陪同他回到了津门,同我父亲当面商议。”
“这不刚谈妥嘛,就重新回到淞沪准备选址的事。”
“一下船,就通过《申报》得知子建兄康瑞园今儿要开业的事,马不停蹄的就赶了过来。”
“使得我水果蒲包这些都没来得及买,只能以钱代礼了。”说着,张好好从身上掏出一个被红纸包裹着严严实实的红包,递给了曹子建:“祝子建兄的康瑞园今后在淞沪生意兴隆。”
看着那厚厚的红包,曹子建不打开都知道,里面装了不少的钱。
“好好,你人能到我就很高兴了,还送这么大的礼。”曹子建客套了一句。
“一点小心意而已。”张好好笑着摆了摆手,将红包塞到了曹子建的手上。
曹子建将红包递给了金不焕,示意他将金额给记一下。
方便日后盐业银行在淞沪开业,自己好回礼。
“好好,那你先进店喝杯茶,等下开业剪彩,需要你搭把手。”曹子建笑道。
关于这个剪彩仪式,早在1912年的时候,就随着西风东渐,传入了华国,并与本土商业文化融合了。
“好。”张好好也没推辞,笑着应了下来。
随着张好好进入店内之后,曹子建扭头,朝着刚刚跟李云飞分别的位置看去。
这会,李云飞已经不知去向了。
曹子建当即心念一动,发动了心如明镜,开始找寻起了李云飞的身影。
最后,在大世界的卫生间一个坑位上看到了李云飞。
当即,曹子建朝着金不焕开口道:“不焕,有人来你先招呼一下,我去趟茅厕。”
“好。”
。。。。。。。
大世界,一楼的茅厕内。
李云飞正在解决人生中最重要的大事。
随着肠胃被清空之后,他朝着内兜摸去。
这一摸,李云飞脸色骤变。
他发现,原本被他放在内兜的厕筹,大世界的门票,以及一块被他用来训练手指灵活度的银元,居然都不见了踪影。
相比起后两样东西,他现在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厕筹上哪去了。
毕竟,没有那玩意,自己总不可能用手吧?
“哪个挨千刀的,连这玩意也偷。”李云飞心中破口大骂了起来。
但是很快,他便是冷静了下来。
虽然这些年,李云飞已经很少出手了,但是对于手上的行窃技术,他可一直没有落下。
别人要是对他动手,他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到。
但今儿,他却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内兜里的这些东西什么时候被人给顺走的。
不过,李云飞已经猜到是谁对自己下的手了,正是曹子建。
因为今儿,只有他跟自己有过身体上的接触。
“没想到玩了一辈子的鹰,最后却被鹰给啄瞎了眼。”李云飞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感慨:“看不出来,那年轻人居然还是个高手中的高手。”
“能让我毫无察觉的就顺走了我藏在内兜里的东西,其行窃技术比我只高不低。”
“有如此行窃技术,为何还要空儿丫头给他办事呢?”
李云飞实在有些想不通。
就在他想着这些事的时候,两条腿突然传来的酸痛感。
有些蹲麻了。
当即,李云飞开始环顾起四周,想着能不能利用边上能够用得上的东西。
奈何,这个茅厕有些干净。
“靠,不会真的只能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