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手上这本石棉县志全部翻阅完毕。
曹子建发现,这本县志上主要记录的都是关于石棉县这个地方的自然地理和物产记录。
标注了石棉县周边的交通枢纽,群山以及地标。
“这本没有。”曹子建自语了一句,这就将心念一动,从储物戒指内取出了另外两本。
第二本,是关于石棉县的经济和民生。
主要记录了自明清时期商人对石棉县的影响,也包括当地店铺分布,商路形成及各地之间的商贸往来。
“也没有。”曹子建这就翻起了第三本。
这第三本,记录的是石棉县自自嘉庆元年开始县内发生的一些各种事迹。
曹子建一目十行的阅读着。
“有了,石棉县同治二年发生的事迹。”曹子建准备向后翻阅的手一顿,开始认真看起了县志上的记载。
同治二年一月五日,县内一名谢光明的乡绅与土匪杨怀安就当地石棉矿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夺。
经过长达三个月的争夺,最后,由乡绅谢光明取得胜利而告终。
但同样的,这次胜利的代价也是惨痛的。
双方因为争夺,造成了数百人的伤亡。
同治二年五月十四日。
石棉县的紫打地来了一支反叛军,该反叛军的首领为太平军石达开。
其率众有四万余人,马车数千匹,物资无数。
据说此人在太平军中有太平军第一帅之称。
来到紫打地之后,石达开军队发现这里地势险峻,前有大渡河,左临松林河,右界老鸦漩,东南山峰耸立。
隘口险仄,易进难退,为四面皆险的绝地。
于是花重金请土司开路。
对于这所谓的土司,曹子建还是知道的,就是元明清时期,在该地区设置的由少数民族首领充任并世袭的官职。
即地方的头头。
然土司早就给周边所有县都下达了‘三严’,‘三待’政策。
即严断接济,严绝惑,严防窜越”和“坚壁待其衰、清野待其馁、骚扰待其疲”。
这三严翻译成白话的意思就是,对可能助长对方行为的武器、信息等流通渠道实施全面封锁,坚决遏制具有煽动性、误导性的谣言或虚假信息扩散,以及通过隔离、监控等手段,全面阻止县内人跟他们接触。
三待则是加固防御工事,等敌人气势衰弱再反击,清除郊野物资,等敌人断粮挨饿,以及不断袭扰,等敌人精疲力尽。
不得不说,这三严,三待使得太平军无处寻找民船,只能自己赶编竹筏,加上还没有熟悉航道的当地水手掌舵。
渡河失败只是时间问题。
曹子建继续往下看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则是描述大渡河河水陡涨数丈,石达开军队一时之间无法渡河的描述。
同治二年五月十七日。
大渡河河水暴涨渐趋平静,石达开军队开始组织抢渡。
但此时,我军(清军)已到北岸,大炮紧密排列,严密封锁江面。
反叛军一千余人至大渡河边窥渡,遭北岸清军炮击而回。
同治二年五月二十一日。
反叛军再派四千人分乘数十艘船筏抢渡,余部在南岸助威。
但因水势凶猛,北岸又有我军猛烈轰击,有的船筏被击中,有的船筏触礁沉没,四千人无一生还。
同治二年五月二十二日,石达开再派数百人手持火把,沿河探寻新渡口,又被我军击退。
接下来的几天记录,都是关于石达开抢渡失败的。
一直持续到了六月四日。
石达开再次花重金找土司议和,请求让路。
最后两人还是没有谈拢,石达开开始率残部开始冒死突围。
突围以失败告终。
同治二年六月五日,夜。
数以万计的生灵葬身于此,终是触怒了石棉县的龙王,地面开始出现摇晃,此乃地龙翻身。
这一震动一直持续到天明才算停歇。
同治二年六月六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