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祺微微笑道:“拆迁工作原本就是一项吃力不讨的事情,如果唐天宇想要握到手中,那就给他变好了。拆迁是第一步,招商是第二步。现在你得打起精神,把招商工作筹备好。”
唐天宇从侧面看梅怡瑄,心神一荡,大着胆子伸手握住了梅怡瑄的嫩手,轻声道:“不同的是,这一刻身边有何人陪伴着……”
唐天宇笑道:“那就送你回宾馆吧。”
与自己一样,林欣也是一个无情的实用主义者。林欣对于这段政治婚姻,理解得应该比自己更为透彻,相互利用着,在通往权力最高峰之路上努力攀爬。
林欣沉默了片刻,低声道:“事情闹得那么大,想不知道也难。少一点儿女情长吧,咱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不聊了。”
或者是拒绝?
安明远咀嚼着王正祺的言外之意,点头赞同道:“不过,咱们也不能干等着,谁也不知道唐天宇后面还会使出什么花招。”
梅怡瑄显然被吓了一跳,有些惊慌失措,抬起头苦笑着埋怨道:“你终于来了啊,怎么也没个动静。”
唐天宇微微一愣,淡淡道:“永远有这个想法,不过现在我似乎已经没有资格。”
轿车驶出政府大院,开了约莫有五分钟之后,停在了铜河公园附近的一个咖啡馆。
唐天宇耸了耸肩,翻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发现离约定的时间,晚了近一个小时,道歉道:“这两天事情有些忙,所以来晚了,还请见谅”
唐天宇下车之后,吩咐卢云道:“你可以先回去了,离别墅没多远,等吃完饭,我散步回去。”卢云点了点头,开车驶离。
政治场上权力的博弈,没有纯粹的公平与正义,如果想要生存下来,必须摒弃传统的思维。妄图用道德魅力感化敌人的想法是幼稚可笑的。只有用深藏不露的手段与阴沉腹黑的计谋,才能博得敌人的尊重。“敬、畏”二字,仕途之路上更重后者。
王正祺摆了摆手,淡然道:“如果唐天宇这点政治手腕都没有,那就不配作我王正祺的对手了。这一切不怪你,只能说对手击中了我们的要害,而且手段高明隐晦,让人防不胜防。”
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两人坐在后排。
梅怡瑄站起了身,笑道:“咱们换个地方吧,我今天想吃点米饭,不想吃西餐。”
紫宇公司是唐天宇安排在铜河用来对付谢家势力的重要力量。王正祺不得不佩服唐天宇的魄力与眼光,因为相比于自己利用谢家,唐天宇培植新的势力,更需要耐心与勇气。从晏紫的履历来看,这个女人的确不简单,虽说传言与渭北新黑社会势力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但在公安系统的资料内,从没留下案底,身家清白,比起谢东成要干净多了。不过以王正祺的洞察力与敏锐性,从晏紫入手,应该是抓到唐天宇把柄的重要途径。
王正祺笑道:“咱们可是夫妻,相互思念不是人之常情吗。周末你忙不忙,如果空闲的话,我回闽南找你。”
王正祺淡淡笑道:“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有点想你了。”
琢磨了一阵之后,王正祺取过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翻出了金玲的电话号码,犹豫一番,终究还是没有拨通电话。
唐天宇提议道:“要不,再去酒吧坐坐?”
梅怡瑄提醒道:“那天,就在铜河的湖畔。”
他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之所以不打电话,并非因为不思念,而是因为不联系是最好的保护手段。
“做我的女人?”唐天宇脑海里闪出了梅怡瑄当时明媚的倩影,苦笑着问道。
梅怡瑄摇了摇头,叹气道:“这样的话,我可说不出口。”
梅怡瑄点了点头,笑道:“现在还有哪个需求吗?”
梅怡瑄看着桌上半盘狼藉,扶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轻声问道:“我这吃相,是不是吓到你了啊?”
……
安明远面有难色道:“可是招商局是赵苏梅的地盘啊……”
“好多了。”梅怡瑄轻轻地点了点头,目光盯着唐天宇看了一阵,问道,“听说你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