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洁泥站在华夏首都飞机场内,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引来众人频频瞩目。有这样的女朋友,自是倍感有面子,尤其是王洁泥很自觉地挽着自己的手臂,下意识地将柔软的半个身子往唐天宇的怀中钻,更是引来不少男同胞带着杀气的目光。
越野车见保时捷跟了上来,便如方才那般,在并不是很宽敞的道路上扭动起来。唐天宇看准了时机,重重地踩了一脚油门,然后神乎其技地打着方向盘,保时捷龙飞凤舞,走出了一个z型轨迹,瞬间冲到了越野车的前方。
保时捷在门口停了下来,一个腼腆的短发少女早已驻足良久,翘首以盼。唐天宇停好了车,走到少女的身边,拍了拍她的头,笑道:“曜曜,许久不见,竟然长个儿了,现在应该有一米七了吧?”
王洁泥很傲气地冷哼了一声,戴上了墨镜,熟练地打起了方向灯,然后双手扶上了方向盘,猛踩了脚油门,保时捷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弧线,便出了停车位。
王洁泥伸手掐了一把唐天宇的腰际,没好气道:“你方才这话可是在损我哩,谁是夏余镇的傻大姐?”
两人毕竟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一开始难免有些陌生感,不过因为唐天宇的亲昵动作,两人的关系迅速回温。
唐天宇重重地点头,盯着王洁泥高高耸起的胸脯抽了一阵,痞气道:“男人若不坏,女人哪能爱。如今不过是因为年纪大了,稍微稳重了些,若是再年轻个几岁,方才那越野车上的人,一个都逃不了。”
“弟弟,你不会是……”王洁泥猜出唐天宇想要找回方才的场子。
唐天宇系上了安全带,将座位调整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道:“人是会改变的,而能力也是可以培养的。谁能相信当年夏余镇的傻大姐,如今已是登上全球一流时尚杂志的职业经理人呢?”
唐天宇坐上了副驾驶,摇头苦笑道:“已经有很多年没回京城了,若是我开车,怕会迷路。”唐天宇倒不是故意推诿,自己对燕京的确有些陌生,两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燕京的建设规划虽然很严苛,但不少路段也有了大变化,自己已经不太熟悉。
唐天宇还准备用言语调戏王洁泥,见她凤目圆睁,估摸着来了脾气,忙腆着脸皮笑道:“姐,我这不是跟你说笑吗?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就原谅弟弟一次吧!”
王洁泥对唐天宇不禁另眼相看,笑道:“原本以为你一直是个好孩子,如今看来,也是个调皮捣蛋鬼。”
唐天宇熟练地挂档,平静地踩着油门,大约过了五分钟之后,保时捷良好的跑车性能便展现出来,追上了前面的越野车。
“方哥,这口气一定要出,我现在还后怕,方才差点去见阎王爷了呢。”太妹女孩晃着瘦高青年的手臂道。
这年代,燕京街道上的车辆并不是很多,而王洁泥的保时捷犹如稀世大熊猫,屈指可数,尤其瞩目。大约行驶了半个小时之后,王洁泥车后多了一辆越野车尾随,始终咬着保时捷,似乎想跟保时捷较劲。
“呸!”王洁泥骨子里的泼辣劲,终于被唐天宇逼了出来,嗔骂道:“你若是再跟老娘抬杠,小心我一脚把你从燕京踹到太平洋。”
王洁泥见唐天宇很严肃的命令自己,叹了一口气,靠边停车,与唐天宇换了位置。
中分头旁边是一个光头胖子,他嘻嘻笑道:“车牌号我记下来了,好像是一个漂亮女人开的车,真带劲。”
唐天宇透过后视镜看了一下车牌照,无奈地摇头叹道:“也不知哪里蹦出来的二世祖,要不躲他远点,省得麻烦。”车牌是黑白的,部队牌照。燕京卧虎藏龙,以自己行政级别在这里,就是一个小虾米。唐天宇为人低调,今日有些累,便不想惹事。
唐天宇笑道:“姐,你今天穿得更明星似的,让我感到有压力呢。”
“肉麻!”王洁泥盯着唐天宇赤|裸裸的眼神,有些心乱,便慌忙收回了右手。
唐天宇见车速放缓,有些尴尬地笑道:“我也是人啊,你在拿生命开玩笑,我怎么能不提心吊胆呢?”
说话间,保时捷驶入了一条长长的胡同,胡同两边都是四合院。这条胡同原名叫做够胜利胡同,后来被燕京的老百姓喊成了将军胡同。华夏新国建立之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将军都在此处有了一座四合院。四合院有层次,外围的稍微小些,越到里面占地面积越大。因为胡同的过道比较狭小,所以保时捷的速度稍微放缓。
王洁泥掩嘴笑道:“你倒是放心我,也不知道当年谁说我是路痴呢?”
唐天宇吧嗒了一口香烟,痞气道:“很久没有放松一下了,今天正好找点乐子。”
在外围绕了一阵之后,驶入了一条林荫道,一座四合院映入眼帘,这四合院建得有些超然,若从风水学上来讲,位于将军胡同的中心,背靠西城山,不远处有个自然湖,依山傍水,汇集紫气。
小太妹旁边是一个瘦高青年,显然是这群人当中拿主意的,略有些倨傲道:“燕京说小不小,但说大也就这么点大,若是想要找到方才车上的人麻烦,那也不见得很麻烦。但这年头能开得起保时捷的非富即贵,弄不好是个硬茬。还是需要调查清楚才是。”
唐天宇耸了耸肩,挑眉笑道:“方才,我是不是很帅?”
胖子身后是一个穿得很另类的女孩,约莫只有十八九岁,长发蓬松,齐刘海,论脸蛋属于可爱流,不过嘴里嚼着口香糖,宛如小太妹。女孩不悦道:“差点把小命送掉,早知道不跟你们出来玩了。真是丢脸。”
唐天宇坐在驾驶位上调整了一下位置,然后点燃了一根香烟,熟练地启动了保时捷。王洁泥瞅着唐天宇,见他宛如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叼着香烟,眉头斜挑,宛如混混。
王洁泥脸色微红,笑道:“一见面便甜言蜜语,真是坏到骨子里了。”女卫悦己者容,王洁泥今天特地挑选了衣服,得到唐天宇的赞美自是十分满足。
王洁泥啧啧赞道:“你啊,表面一套,背里一套,坏到骨子里去了。”
“靠边停车!”唐天宇见王洁泥面色惨白,暗忖方才应该被吓着了,不仅有些微怒。
王洁泥坐上车上不停地抚着高耸的胸口,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抱怨道:“你方才怎么那般开车,真是吓死人了。”
王洁泥见唐天宇面部表情有些不自然,一边放缓了车速,一边莞尔笑道:“你这个坏家伙,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害怕呢。”
唐天宇捉住了王洁泥如玉的右手,笑道:“能让姐喜欢我,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唐天宇躲了躲,发现王洁泥不依不饶,便笑道:“我说错话了,姐,你当年可是风情万种,让无数男人在深夜里魂萦梦牵的美女老板娘。”
王洁泥开车比想象中要威猛,或许因为在气头上的缘故,不停地超车,宛如矫捷的灵蛇在公路上飘逸行驶。唐天宇第一次坐王洁泥的车,不仅有些冷汗直冒,不停地劝道:“姐,慢点开啊。”
王洁泥伸出了右手中指,弹了一下唐天宇的脸蛋,酸味十足道:“你这个坏家伙,走到哪里都不忘记勾搭妹子,喜欢上你真是倒八辈子的霉运了。”
瘦高青年叹了一口气,道:“放心吧,总不会让他那么好过的。”
王洁泥身上擦了一种不知名的香水,极有诱惑力,举手投足之间,便香气缭绕,唐天宇探到她耳边深深地嗅了一口气,赞道:“姐,你身上好香啊。”
越野车被保时捷的行驶路线吓了一条,往右侧一偏,那里正好是一个下坡,冲上了护栏。过了半晌,从越野车里走出了四个人,驾驶员是一个中分头青年,他狠狠地踢了一脚越野车,骂骂咧咧道:“迟早得换了你这个破烂货。”
唐天宇知道王洁泥眼睛尖,怕是看到自己方才跟那学妹亲切交谈的场景,心中有了误会,笑道:“方才你见到的那小姑娘晕机,正好是我的校友,所以便照顾了她一下。”
王洁泥也不想惹出麻烦,便故意放缓了速度,让越野车超车。越野车飞驰而过后,故意在保时捷前面晃了两下,惹得王洁泥狠狠地踩了一脚刹车。而越野车内传来了嚣张的笑声。
再次见面,让唐天宇多了一种惊艳感与陌生感。王洁泥未变的是眉梢的风情,但气质与风格均有了脱胎换骨转变。
谁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唐天宇当年跟曹芳菲、刘明辉、杜建科等人在一起,惹是生非的事情从没有少干,不过一般是杜建科出谋划策、刘明辉做先锋、曹芳菲一战定乾坤,而唐天宇跟在后面补刀而已。
王洁泥双眸微亮,给唐天宇抛了个媚眼,笑道:“自然要给你点压力,不然怕你跟别的小姑娘跑了。”
来到了停车场,王洁泥从包里取出了车钥匙,指着一辆红色的保时捷911,笑道:“是你开车,还是我开车?”
漂亮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唐天宇的正牌女友王洁泥。如今已入深冬,但她穿得看上去很少,上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风衣,里面是一件粉色打底衫,领口开得很低,胸口大片雪白皮肤清晰可见,脖子上挂着一条漂亮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吊坠,平添精致韵味,下半身穿着弹力十足的紧身裤,头发高高的盘起,宛如古欧贵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