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扫帚和拖把清理了地上的秽物,董艳秋觉得有些累。盯着夏元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当初与夏元结婚的时候,自己父母那是万般不同意,父亲曾经指着夏元的鼻梁大声赌誓,夏元这辈子不会有什么大出息。她知道夏元虽然当时没有表露不满,其实自尊心极强的他,早就记住了那一句话,所以夏元极度渴望成功。但前些年的夏元时运不济,尽管他费心钻营,但在仕途上始终不能更进一步。但自从被调整工作,成为唐天宇的秘书之后,夏元有了不小的改变,每次回到家中,夏元都会提到陵川县的那个年轻副县长。董艳秋了解夏元的心思,他已经将人生赌注都压在了唐天宇的身上,所以她便提议让夏元请唐天宇来家中吃饭,彼此好增进感情。
唐天宇正思考如何是好,却听董艳秋清脆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唐天宇一回头,正瞧见董艳秋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这一眼望去,却是不想再转移视线,只见董艳秋只穿着一件胸衣,上半身露出了大半花白|嫩肉,急急忙忙地往房间走来。董艳秋并没有注意到唐天宇,所以差点撞到了唐天宇的怀里。
“找我有什么事?”谭林静的声音略显冰冷,仿佛第一次见面时遇到的那个孔雀县长,高高在上,冷若冰霜。
谭林静原本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但如今觉得自己其实很软弱,而唐天宇就是心中的那根软骨。在处理其他问题的时候,谭林静总是能表现出一副果断的女强人风格,但当问题涉及到唐天宇,她总会变得优柔寡断,犹豫不决。唐天宇让谭林静知道,其实是女人,只是一个女人。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想你了。”唐天宇以很温柔的声音道,他太了解谭林静了,谭林静也如同自己一样,一直压抑着对对方的思念吧。
“呀,你怎么还在这儿?”董艳秋被唐天宇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用两条嫩藕般的粉臂遮住了胸前。董艳秋送走了唐天宇之后,便准备帮夏元脱衣服,但没有想到还没脱掉一件,夏元便有了反应,吐了董艳秋一身赃物。董艳秋有点小洁癖,便进了卫生间,脱掉了外套,如今正准备回房间,取一件干净的外套披上,没有料到直接撞见打了一个回马枪的唐天宇。
唐天宇咳嗽了一阵,终于收回了眼神,疾步走到客厅,装作若无其事道:“我将包放在客厅了,如今过来是想取回包的,见门没有锁,而房间里的动静挺大,所以便进了房间,哎,没有想到嫂子,你正准备……所以对不起了。”
“好吧,若是你闲得慌。”
……
唐天宇终于还是没忍住,拨通了谭林静的电话。手机提示音响了若干声,正当唐天宇准备放弃时,谭林静终于还是接通了电话。
唐天宇进了门转到了房间内,发现夏元很狼狈地倒在床上,口中一会大吼大嚷,一会哼哼唧唧,似乎很难受的模样。又见地上多了一滩呕吐物,唐天宇不仅皱了皱眉头,不知董艳秋去了哪里,夏元醉成了这样,也不照料一下。与此同时,唐天宇对夏元有些失望,因为没有料到夏元的酒量竟然如此差,人可以醉,但不能醉后失态。原本以为他至少也得有半斤的酒量,如今看来还得打点折扣。
“我打这个电话是想与你开诚布公地谈一次。”许援朝认真地问道,“你与林静究竟是什么关系?”许援朝之所以打这个电话,也是作了一番心理斗争,因为这事对他而言,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谭林静的声音有些颤抖道。“周末,我会去看你。”
……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十分敏感。
许援朝说完这段话之后,便挂断了电话。他提着放在桌边的酒瓶,狠狠地喝了一口。许援朝知道自己对谭林静有着深深的情感,不过他始终没有办法搬正自己的心态,每当与谭林静单独相处的时候,许援朝便会想起那个为自己流产的女人,心中充满了深深的罪恶感。
“许大哥,有什么事情吗?”唐天宇保持极为镇定的声音问道。
“又不能喝酒,还这般逞能,这是让人操心极了。”
许援朝有些不舍,但知道这不舍不过是短暂的,入喉的酒水辛辣无比,刺|激得喉咙发胀,鼻子微酸,双目发麻,最终没忍住,泪水流了下来。
唐天宇知道自己对谭林静的感情,虽然藏进心里,但从来没有忘却过。如今这一道痕迹,被许援朝挑起,唐天宇忍不住从心底唤起与谭林静相处的那段日子。谭林静给唐天宇带来的感觉,那是一种彼此相望一眼,便能了解对方心里内容的默契感。谭林静对于唐天宇而言,亦师亦友,两人之间发生了太多的故事。
唐天宇步行了大约半个小时,回到了家中,从包中取出了手机,发现竟然多了一个未接来电。电话号码却是许援朝的。唐天宇想了想,还是拨通了许援朝的电话,尽管他与谭林静之前发生过的关系是彼此相互吸引,算不上谁引诱了谁,但唐天宇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歉意,觉得自己欺骗了许援朝。因为许援朝一度将自己当成了兄弟,唐天宇也觉得许援朝这个人还算直爽义气,若是没有谭林静这一层关系,自己倒是愿意与他好好相交。
许援朝在离婚的时候曾经问谭林静有没有爱过他,谭林静回答说“或许爱过吧”,其实那是谎言。因为当一个女人的内心若是满满地都装进另外一个男人时,她会否定其他一切其他感情。谭林静知道自己现在只爱一个人,而且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别离,丝毫未变。
董艳秋思前想后,知道唐天宇是无心之举,只能暗叫倒霉,与此同时,她对唐天宇多了些许忌惮之心,因为第一次见到唐天宇便被撞翻了酱油瓶,如今又被唐天宇瞧见了半裸的状态,心中连唤晦气。
唐天宇佯作很吃惊道:“林静市长应该算是我很尊敬的人,给予我很多帮助。若是论工作关系,应该是上下级,若是论生活,我从心底将她当成了姐姐。”唐天宇心中难免有些紧张,因为预感到许援朝已经知道了自己与谭林静的亲密关系,不过只要没有被捉奸在床,唐天宇自是不会主动承认。唐天宇脑中转了几个念头,暗想该如何好好安抚许援朝。
等换了干净衣服,董艳秋推开房门,发现唐天宇已经离开,她走到沙发边上,发现茶几上多了一张纸条,上面写道:“艳秋嫂子,今天极为抱歉,先说句对不起,改日定当当面道歉。”董艳秋看完之后,便将纸条揉成了一团,因为这纸条若是被夏元知道,恐怕家里有得一番闹腾。与此同时,董艳秋心中原本火气,不仅消掉了一半,暗道这唐县长虽然有点冒失,但倒也不失气魄与担当。
“我只想见你一面。”
“恐怕没时间招呼你。”
但她如今心中多了疑虑,也不知是否多想,她总觉得唐天宇方才看着自己半裸身体的时候,目光中带着一丝其他的味道。
许援朝看得很开,是因为自己不断错步,而让谭林静逐渐远离自己。她是一个那么优秀的女人,有资格寻找新的感情。许援朝最终咬牙做了决定,谭林静自始至终保持很冷静,淡淡地说道,既然是你的决定,我便赞同吧。
唐天宇拿着手机,久久无言,因为他没有想到谭林静竟然悄悄离婚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谭林静自始至终都没有与自己联系,唐天宇能够隐隐感到谭林静在面对这件事情时,需要忍受背负多大的压力。唐天宇顿时觉得自己其实是一个很冷酷的人,在近半年的时间里,竟然没有主动给谭林静打一个电话。
许援朝叹了一口气,有点自嘲地笑道:“我没有想到,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我与林静在昨天已经签了离婚协议。我知道事情演变到如今的状态,其实根源都在我的身上,我不恨你,也不会恨林静,只希望你以后能对林静好一点。她其实并非表面上那么坚强,比任何人都脆弱。在过去的几年里,我给了她太多的伤痛,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你能多陪伴她,让她不要这么孤单寂寞。”
董艳秋虽过了三十,但似乎因为底子好的缘故,线条极美,尤其是小腹平坦光滑,洁白细腻。董艳秋的胸部大小适中,因胸衣穿得特别,被挤出了极为诱人的一道深沟,两根性感的锁骨,则多添几分美感。董艳秋虽没有脱得精光,但这种若隐若现,半遮半掩之间流露出来的妩媚婀娜,让唐天宇看得小腹不仅一热。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为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落泪,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