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林静在感情方面其实很单纯,原本与唐天宇便是赌气,经过这一个笑话,自是与唐天宇又欢声笑语地说笑起来。
唐天宇介绍道:“据说这紫刹观大有来历,传说清朝顺治皇帝在削发为僧前,曾经游历过此处。顺治皇帝原信佛,但至此观,对道教思想也有所领悟,便下令赏赐了这一块铜匾。因此这紫刹观便又有‘钦敕铜铸紫刹观’的美誉了。”
唐天宇点了点头,道:“既然是来寻仙了,当然要从头到脚改换一番面貌,那样才显得心诚。”
唐天宇极快地腾出手,将谭林静搂在怀中,狠狠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作为一个女性官员,有时候不得不逼着自己变得更加强势,我不喜欢别人因为我自己是女人,便看轻我。尤其是在成为县长之后,我就更加不能轻易认输。”谭林静见唐天宇开车的技术熟练,不由得暗暗称奇,但想到唐天宇来自于一个背景不可测的大家族,又有些坦然。大家族的子弟,会接触到很多东西,或许正因为家庭教育,所以唐天宇比同龄人更加的成熟。
唐天宇脸上洋溢着甜蜜的微笑,故意兜了一下方向盘,谭林静没有料到唐天宇有此举动,因为惯性缘故往唐天宇身上靠了过来。
天道酬勤。
唐天宇见谭林静不承认,有点无奈,不过他还是很了解女人的,有时候女人喜欢说反话,自己说不记得,其实正说明了记得很清楚。
谭林静亲眼看见唐天宇极快地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县长,也亲眼见证了,唐天宇通过自己的努力,在一年时间里为老百姓们做了不少实事。
“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件事情了?”谭林静撇了撇嘴,一双秀目望向了路边。宝马车已经驶上了一段土路,或许是因为荒芜少了人烟的缘故,倒是有一段不俗的风景。路边的浓翠树木层次从眼前划过,谭林静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彻底地放松了下来。
唐天宇的确比同龄人出色太多,在官场行走有些行为,虽还有些生涩,不够圆通,但若论处理事物的能力及学习新知识的能力,实在可怕的厉害。
唐天宇知道谭林静与自己分别多有不舍,两人若是真心相爱了,便会互有一种不舍的情感。但他又不愿将这种悲伤的情绪带入两人相处的有限时间里,所以说话间多了一些调谑的味道。
穿过了山门,正往里行,却听一女声天籁般由内传来,只见通往正厅有一条南北向的单孔石桥,桥面上由青石铺砌。桥栏采用精美的汉白玉雕砌而成,桥上闲步走来一个貌美道姑,浑身白衣,清秀脱俗,迎风而立;桥下浅浅流水,发出咕咕之声;她悄然而立石桥上,倒似神仙人物。
与唐天宇算得上不打不相识,起初谭林静对这个性格倔强又有些好色的年轻官员并没有太多好感。因为机缘巧合,甚至还与唐天宇发生了多次误会,但最终谭林静外冷内热的心灵还是被唐天宇给俘虏了。
谭林静的确是一个很成熟的女人,在唐天宇的面前尽管会因为情感流露,变成一个妩媚小女人的姿态,但骨子里那股要强的劲头,让唐天宇这一大老爷们有时候也感到汗颜。无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之后,他都没有见过比谭林静还要努力的人。谭林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官场女强人,之所以能够快速晋升,是因为她付出了许多人都没有付出过的努力。
谭林静没有拒绝,提着手提袋进了酒楼。过了一刻钟,谭林静换了一身打扮出来,让唐天宇感觉大饱眼福。谭林静其实很适合穿休闲类的衣服,黑色亮丽的头发如瀑布般披肩散开,带着动感十足的鸭舌帽,胸部高高挺起,身段线条流畅,给人一股青春澎湃的感觉。
等到谭林静坐回副驾驶位置,唐天宇忍不住夸赞,道:“林静县长,你知道我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吗?”
谭林静听唐天宇说完这个笑话,终于憋不住,不仅莞尔笑骂:“流氓死了!”
唐天宇哈哈笑道:“还记得那次在夏余镇的那个木棚子吗?那一次可是咱们第一次亲密接触,咱俩可是共同经历了一次生死大劫。那时候你拿着相机,带着鸭舌帽,穿着运动衣,我还以为你是记者呢。其实,从那一次起,我觉得我喜欢上了你。”
一般的大学生在毕业之后,其实就是一张白纸,需要两到三年的工作沉淀,才会逐步展现出个人的潜力,慢慢地破茧成蝶,但唐天宇完全不一样,他很快便适应了社会与官场,甚至有时候展现出了超远的眼界,他一方面犹如一把利剑,所到之处,困难问题总会被他轻松挑落;同时他一方面又像一个海绵,似乎无时无刻地都在吸收着各种知识。
大约又行了四十分钟,宝马车开过一段有些崎岖的小路,爬上了一个并不是很高的小山。
谭林静“哼”了一声,不再搭理唐天宇,胸腔内的那颗心却是止不住地砰砰乱跳。方才一吻,那相当刺|激,谭林静暗想,自己这一辈子怕是都忘记不了那惊心动魄的瞬间。
“来客应为有缘人。”
因为这个年代没有gps导航系统,所以唐天宇是一边翻看着地图,一边开着车。宝马车大约行驶了半个小时左右,来到了一个挺热闹的小镇。唐天宇将车停靠在了一家酒楼门口,然后下车到后备箱翻出了一个背包,从其中取出了一个红色的手提袋,扔给了谭林静。
谭林静似乎禁不住唐天宇炙热目光扫视,脸色有点微红,道:“什么爱不爱的?谁又能猜到你这个坏小子心里的弯弯道道。”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紫刹观,这道观并非想象中的那般简陋,山门前照壁上镶嵌着四个琉璃大字,“紫气东来”。唐天宇将车停好,与谭林静闲庭信步穿过了牌楼,过了山门,见到山门正中有一块蓝底镏金的匾额,写的是“敕建紫刹观”。
唐天宇一边开车,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谭林静聊着天。唐天宇与谭林静这算是自驾游,自驾游是一种修养身心,调节情绪的好方式。
谭林静在几年的时间里,为陵川打造了一个坚实的基础,完美地将原本依托重工业发展的陵川县成功转型为轻工业为主多种经济实体遍地开花的现状。谭林静毕业于燕京大学金融系,师承著名的国内著名的金融大师潘叶文。潘叶文在改革开放初期,可以随便出入中南海,被称为首长智囊。华夏最早的很多经济决策,都有着潘叶文的思想痕迹,而因为谭林静是潘叶文的弟子,所以很多施政行为与国家发展的大趋势不谋而合。
谭林静接过了手提袋,有点狐疑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唐天宇有点得意道:“这是说假话的惩罚,若是以后再口不对心的说话,小心我更加疯狂。”
“有时候真猜不透你是怎样的人?你真的只有二十四岁吗?”谭林静看了一眼唐天宇棱角分明的脸,颇动情的说。
唐天宇指了指手提袋,笑道:“打开看看。”
谭林静没好气地撇嘴道:“装神弄鬼。”
“其实我有时候也看不透林静县长。林静县长,外表看上去只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但内心的坚毅胜过了众多男人。”唐天宇瞥了一眼谭林静乐呵呵地笑道。
陵川官场上有很多非议谭林静的话语,比如说谭林静是靠着父亲谭雄在渭北官场的影响力升上来的,又比如说,谭林静是靠着出众的外表,才获得百姓们的爱护,甚至还有人传说,谭林静与秘书刘恒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但这些谣言一切又很快归于平静,因为谭林静她所创造的陵川奇迹,是深刻烙印在陵川县经济腾飞的每个脚印里。
谭林静翻了翻袋子,见里面是几件衣服,道:“是给我买的吗?”
从谭林静身上飘散出淡淡的清香味,让唐天宇感觉到活着实在是一种美好。与喜欢的人来一次抛开一切的旅游,那是上辈子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
她当然不会忘记与唐天宇的那一次相遇。
谭林静心中默想着,唐天宇虽并不是金融专业出生,但对于经济政策有着超过常人的敏锐,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引荐给自己的导师认识,若是让导师对唐天宇指点一番,或者能帮助唐天宇更上一层楼。
唐天宇见谭林静依旧不理自己,便自顾自地说起了一个笑话,道:“朱文和曾经说过一个寻仙访道的笑话,我现在给林静县长讲讲。有一次他出差路过峨眉山,看见瞎眼的道士正在给人算命,周围的人都说这道士算命算得准。朱文和县长便感兴趣,想要试上一试。这时一个小男孩调皮,便将自己的小鸡8鸡伸了过去。瞎眼道士摸了摸顿时惊叹道:贵人啊!手指细皮嫩肉,没有指甲,而且弹性很好,至少也得是厅局级的领导啊!”
谭林静则是惊慌异常,被唐天宇亲了一下之后,如同电击,很快地坐回了原位,有点怨愤地嗔骂道:“你真是胆大包天,开着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