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拿不住手里的花,索性扔到一边,双手拥抱住苏糖,在她耳边说道:“我好想你。”
钟初惠又道:“明年咱们省里要搞全省的大学生艺术节了,今天你们跳舞的视频我录下来了,先发过去给组委会看看,能通过最好,不行的话,咱们再编一段,争取明年去省里参加决赛。”
她只能点头,弱弱道:“当然可以。不过我男朋友现在不在东瓯市,他最近几天去京城出差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慧慧低头看了眼自己那双比苏糖和郑洋洋小了不止一号的咪|咪,跟着长吁短叹:“钟老师也真是的,这种节目,让阿蜜一个人去撑场就好了啊,还非得拉上我们当绿叶,简直伤自尊好不好。”
赵文迪只听着身边不停地有人喊着“草草草草草”,眸子里闪烁着禽兽的欲望。
苏糖满眼水汪汪地看了思思一眼,思思浑身一颤,道:“阿蜜,别这么看我,我怕我从此以后开始喜欢女人。”
舞台后方的更衣室里,苏糖她们一群丫头莺莺燕燕光着膀子地站在落地镜前,或孤芳自赏或互相欣赏地打量着彼此的身段。苏糖艳光太炽盛,身旁只站着一个勉强可以和她过招三秒钟的郑洋洋,这两个大胸小妞举着上身的服装,表示太紧,套不进去。
其实这些菜鸟并不知道思想品德分是个什么玩意儿,只是自我催眠着以为明年夏天拼学年奖学金的时候场面必然惨烈无比,到时候肯定需要品德分来助阵。但他们不晓得,其实他们之中八成以上的人,早在拼思想品德分之前,就已经被刷出争夺奖学金的行列了。365天坚持好好学习发奋图强,根本没想象中那么简单。能坚持一半以上的时间,就算自律性强了。所以从这个层面上讲,思想品德分其实没什么毛用,充其量只是体现学校权威的一种概念性工具而已——这一点,从其获得的途径就更看出来。参加比赛获奖可以加分,参加学生会工作可以加分,参加各种走马观花的社会实践可以加分,但是扶老奶奶过马路却不能加分,思想品德分打着思想品德的幌子,却和思想品德没有半毛钱关系。这就是思想品德分的实质。
几个小姑娘立马竖起了耳朵。
一段4分钟的热舞转瞬即逝,苏糖喘着气,鞠躬谢幕下台。
“对嘛,亏死了,让那些男的白白看了。”郑洋洋笑着在苏糖胸前一抓。
苏糖披上外套,拨出长发,轻声说道:“老师,这个策划不是我提的,是我家……我男朋友跟刘老师提的……”
pose刚一摆好,灯光一亮,全场两千来号人瞬间爆发出一阵惊叫声。
观众席上的牲口们山呼海啸。
她们互相调笑着一路走回宿舍区,刚一进门,就发现不远处的寝室楼下站了一大群人。
钟初惠走进屋子,拍了拍手,笑着说道:“这几天辛苦大家了,每个人学年品德分加10分。”
慧慧盯着地上的玫瑰花道,喃喃道:“好浪漫啊……”
七八个打扮得性感火辣的姑娘,跟着钟初惠鱼贯而出。
虽说跟秦风在一起的时候摆什么姿势都无所谓,只要老公喜欢就行,但扭腰摆臀甩屁股给一大群鼻涕都还没擦干净的老屁孩看,苏糖就不痛快了。
思思直白而准确地解答道:“想男人。”
副校长笑得那叫一个猥琐,附和道:“对,对,是好……”
钟初惠出了房间,苏糖强撑着的笑脸也收了回去。
苏糖毫无疑问就是被这玩意儿吓住了,秦风不在身边,她每天被老师忽悠着,用她无比美好的身材摆出各种羞耻的姿势。一段不知从韩国哪个犄角旮旯取经而来的艳舞,音乐学院新入学的姑娘们练了整整十天,动作难度不大,不过要克服心理障碍却不容易。尤其当穿上那身暴露到膝盖以上并露出一整截小蛮腰的“工作服”,苏糖就不由生出一种出来卖的奇怪感觉。
瓯大的牲口有一半都是本地人,每到周末,大半学生都要往家跑,校门口的场面和高中区别不大,顶多就是不用穿校服而已。大一新生作为周末回家的主力军,通常在周五午饭过后便会呈现出一种蠢蠢欲动的焦躁状态,个别渣到极点的,甚至会翘掉下午的公共课。只是此时学期刚刚开始,瓯大的新生菜鸟们对校园潜规则还知之甚少,以及相对来说缺少逃课的魄力和经验,于是在辅导员一句“谁特么今晚不去参加迎新晚会就扣思想品德分”的威胁下,瓯大今天回家的牲口们愣是比上个礼拜少了四分之一。几乎全校的新生们全都留下来了。
观众席中,瓯大学生会的牲口们跟领导们同心同德,台上音乐一响,领舞的苏糖刚没扭了几下,这群家伙已经疯成一片,互相拉扯着跟磕了药似的一样兴奋。
“美女不要走!”
然后前台主持人报幕完毕,灯光一黑,苏糖就领着郑洋洋几个人,蹭蹭跑上了台。
仿佛投入人间的花妖仙子,苏糖轻松简单地改变了全场男性的生理指标。
慧慧问道:“怎么了?”
“我知道,我知道。”钟初惠笑着,把苏糖拉到墙边,“听说你男朋友,和市里的领导都认识啊?”
这时钟初惠走到苏糖跟前,小声问道:“对了苏糖,我听团委的刘老师说,你最近要给她弄一个体育节的外联策划是吧?”
秦风转过头,见到媳妇儿,急忙一步上前,没等把花递出去,苏糖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
苏糖俏脸一红,点点头:“嗯。”
钟初惠道:“满分100,起评分80。”
王艳梅教育她多年,她骨子里其实还是挺保守的。
苏糖脱下紧身的小t恤,给被不人道地紧裹了4分钟的大白兔释放压力,道:“这么说,我们还得再这么跳一次才能拿满分?”
“再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