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秦风的意料，由于对面的吼叫哥根本来不及做，几分钟之后，许多跑去对面的学生，又默默地跑了回来，毫无心理障碍地吃起了回头草。

不管学生们再怎么抱怨，2块钱一串的牛肉饺子，还是卖得干干净净。

“对啊，而且每串还比你便宜五毛钱。”

从学校里出来的学生渐渐变多，学生们见到占据了秦风摊位的新摊子，多少有点好奇，但吼叫哥摊子的卖相，和秦风的相当实在不在一个档次上，学生们最多也就是瞥一眼，然后便果断选择了视觉上更靠谱的秦风。

“真的假的啊……老板，牛肉饺子我不要了，我要去买对面的！”一个正在秦风摊子前等烤串的学生，完全没半点契约精神，说跑就跑。

秦风看了一眼对面的吼叫哥，见他正在烤串，才伸手接过了姜辉拿来的饺子，吃进了嘴里。

“你是专业人士嘛，再说这东西又吃不死人，觉得不对你可以吐掉啊！”姜辉说道。

生活每天都差不多，但又经常会有些小变化。

只是相比之前，抱怨稍微多了些。

霍汉伟没能在秦风脸上看到失望的表情，又一次折戟而回。

原本就冲着牛肉饺子来的学生，见对面有便宜可占，而且又没几个人排队，飞快地选择了倒戈。眨眼间功夫，秦风的摊子前，人便走了一半。

站在竞争对手的角度来思考，秦风心里头其实有不少想法很黑暗的假设，但是出于做人的原则，他还是克制地保持了理性，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吼叫哥没法忍了，等了几分钟后，再次放声高喊起来：“我这边的牛肉饺子一块五一串！饺子里有四块肉！”

“是啊，对面好厉害啊。”秦风很理智地没有和霍汉伟扯皮，干脆地顺着他的话道。

半个小时过得很快，放学的高峰期说过去就过去了。

这个饺子的蘸酱味道极重，而且湿度也过了头，不但完全掩盖了饺子皮和肉馅的原味，甚至连饺子皮的酥脆口感都淹没了。

那辆车子做得很用心，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仿照秦风的推车来做的，只是细节上，并没有做到那么完美。比方遮阳篷没秦风的车子大，车轮子没秦风的车子多，玻璃罩里少了灯，油锅也就是到处能买到的普通样式，直接架在外露的煤气灶上，使得桌面的空间看起来很局促。

“哦，好啊。”秦风淡淡然地回答道，然后接过客人递来的烤串，熟稔地放进了油锅。

年轻人的脸上透着桀骜，那是一股睥睨十八中后巷的王八之气，他把腰杆挺得很直，目光中充满了要让秦风破产的自信，却只是嘴角一咧，根本不跟秦风搭话。

秦风无所谓地笑了笑，抢生意嘛，这种事情，早就该发生了。

秦风又仔细地嚼了嚼，忽然眉头一皱，将饺子吐到了手心上。

秦风带出来的300串烤串，一如往常那样卖得只剩下不到100串。

姜辉忙问道：“真有问题？”

秦风默默地又等了半个小时，12点半，等到东西卖得只剩下不到30串，秦风正要收摊，高一七班的同学姜辉突然走上前，将一串已经吃了一块的饺子递给秦风，小声说道：“你尝一口看看，我觉得对面卖的饺子有问题啊。”

“是啊，是啊！”姜辉忙不迭地点头道。

经历了两辈子，秦风第一次见到有人卖烤串居然靠吆喝的。

“哼。”年轻人鼻孔发音，没好气道，“用不着你管。”

秦风小声反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肉又老又糙，而且基本尝不出什么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