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相视一眼却没有太多动作时,赶到的叶子轩手指连连点出:“你们八个,帮忙抬轻伤者出来,你们两个,马上给医院打电话,你们两个,立刻报警,还有你们六个,帮忙维持秩序,不要让太多人靠近现场!”他还微微一鞠躬:“拜托各位了!”
一名躲闪不及的路人被他踹中一脚,像是断线风筝一样摔倒在地,背部跟玻璃渣子擦出不少伤痕,鲜血淋漓,当龙秋徽跟其余路人眼里一样迸射怒火时,叶子轩也是微微一怔:“靠!这都没撞死?”他一脸遗憾,似乎对这肇事人渣没死很不爽。
叶子轩嘀咕一句:“警察吃干饭的,枪支泛滥?”
他像是一个婴儿楚楚可怜。
四周人群目瞪口呆,发自内心的叹服,龙秋徽也是微微恍惚,这小子真是跋扈!
他返身拿过黄毛青年的枪械,拉栓,上弦,顶在后者脑袋:
“啪啪!”
看不透叶子轩深浅的黄毛青年,心里微微一颤,最终不敢拿脑袋开玩笑,目光怨毒地磕头:
叶子轩又一步窜了上去,对着他的脸颊左右开弓,两声脆响,黄毛青年脸上多了十个指印,红晃晃的让人感觉疼痛,在他闷哼着跌倒坐回地板时,叶子轩又站在他的面前,悠悠一笑:“佛爷的儿子,我又动你了,来,让我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揍他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你——”
“我死,也不能让你死!”
“小子,你闯祸了,闯大祸了!”
在四周人群讶然叶子轩的勇气时,黄毛青年不顾疼痛爬起来,怒不可斥:“动我?你想过后果吗?”
“管他爹是不是李刚,先揍一顿龟孙子再说!”
“谁敢上来?谁敢上来?”
黄毛青年没有看清证件,但叶子轩的大义凛然吓到他了,生死面前,酒醒了三分,寻思莫非是什么京城大少微服私访?不然怎会无视自己的警告,无视佛爷的名头,还喊着要干掉父亲,当众爆掉自己的脑袋,这不是强者就是脑子进水。
“砰!”
“对不起,我不该酒驾,不该飙车,不该拿枪吓人,不该仗势欺人,我愿接受法律惩罚……”
他对龙秋徽作出评价之余,伸手一摸|胸前挂着的半截玉石,随后也打开车门钻了出去,此时,呆愣的市民和车主已反应过来,一窝蜂向出事地点围了过去,不少女人对着血淋淋的现场,本能地发出一阵尖叫,让清冷的清晨,多添了一抹寒意。
黄毛青年一舔嘴唇的鲜血,极力稳住摇晃的身躯,随后狰狞着面目对四周人群吼叫:“老子的事,轮不到你们这些下等人多嘴,酒驾怎样?撞死人又怎样?老子有的是钱,别说十个八个,就是一百八十,老子也一样可以拿钱摆平,滚,给我滚!”
“别碰我,别碰我!”
听到对方的威胁,叶子轩毫不犹豫重踩他的手腕,让黄毛青年发出一记惨叫,也让围观路人震惊:“你有枪,我有龙队,你有啥佛爷庇护,我也有尚方宝剑!”在龙秋徽恼怒叶子轩拉她下水时,叶子轩摸出一个红色本子,在掌心拍打两下开口:
“妈的,酒驾撞人还如此嚣张,揍他!”
“滚!”
虽然她依然看不惯叶子轩狂妄自大的样子,但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做事有一套,同时生出一丝纳闷,山里来大城市的无知小子,不应该是纯朴拘谨吗?怎么这家伙完全没有?相反,一肚花花肠子,连自己应付都感觉到吃力,难道是村村通的缘故?
黄毛青年呼吸急促:“妈的!老子弄死你!”
叶子轩不像脑子进水,难道是大有来历?
听到佛爷两字,全场气氛一沉,眼里都有着忌惮,他们都清楚佛爷能耐,那是类似杜月笙,袁克文的人物,别说他们招惹不起,就是华海也没几个人能够抗衡,如果真把佛爷儿子打伤了,只怕今晚就要沉黄浦江,当下只能敢怒不敢言。
龙秋徽跟四周人群集体讶然:来头不小?
看着惨不忍睹的车祸现场,看着扭曲变形的栏杆,还有响彻耳边的尖叫,龙秋徽心里很清楚,如果刚才吉普车没有及时窜出来,此刻她必定被六辆车子挤成肉饼,她目光复杂的看着叶子轩,有歉意,有感激,但更多是惊讶,他怎么能预见车祸?
“谁碰谁死!”
“禽兽!”
同时也眉头一皱:叶子轩招惹麻烦了!
叶子轩握着龙秋徽的小手:“谁叫我收了你玫瑰呢?”
“啪!”
“我!”
“我告诉你,我手里这个证件,可以先斩后奏,别说杀掉你,就是干掉你爹,我也不用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