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bc;</script> 然而纵然是这样难得的休假期,难得的轻松的日子,本也应当停歇下来好好的休息一下,但,总是有那么一些人还是没有那样的机会,相反,也往往是这个大家都在放松的时刻,他们却更是要提高警惕了,当然,姚云卷就是这些人当中的其中一个。
夜幕越来越深了,晚点名早已经过去了,晚休号已经吹响了,军区内早就安静了下来,宽大的校场内顿时安静得很,偶尔可以听到几声‘唧唧’的动物叫声,一排排整齐的路灯有些微弱了,但是却依然笔直地站在那里,就像门口那站岗的士兵一样。
昨天还下着雨,所以地面还是隐约看到有一些潮湿的痕迹,这天并不见得很好,至少是没有看得见像往日的夜空一般,有那明亮的月亮跟漂亮灿烂的星星。
整整齐齐的宿舍楼连成一排过去,在漆黑的夜幕下静静的睡去,整个天地似乎都这么安静了下来,然而,纵然是这般,机关办公楼里的某一个办公室却依然是灯火明亮着。
宽大简单的办公室内,一名英俊严谨,一脸轮廓分明的男子正正襟危坐,腰杆笔直的坐在办公桌前,宽大整洁的办公桌上正摊着一份作战防布图,男子正伸着那修长而粗糙的手指轻轻从作战图上划过,右手里还拿着一只红色的签字笔,时不时的在防布图上标注着一些什么东西似的。
然而,正当男人看得认真的时候,忽然大开的房门传来了敲门声,男子缓缓的抬起头朝门口望了去,只见一名身穿迷彩服的军官正站在门口处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小郭?怎么这么晚还不下去休息?找我有事?三中队的人都回来了吧?”
姚云卷很快就淡然收回了眼神,又重新看他的防布图。
“报告团长,回来了,刚刚过来的时候刚好碰上了他们队长,他说明天一大早就会亲自跟您汇报情况,不过团长放心,看着他带的那一队的弟兄都挺精神的,没啥事,中队长说顺利完成任务了。”
小郭同志说着,又是憨憨的一笑。
姚云卷点了点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便问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看你这样子,铁定是有什么事情了。”
此话一出,小郭同志果然一笑,便没有刚刚汇报情况那般的严肃了,“团长,那啥,冯政委回来了,就在下面,他带了一只大烤鹅回来,说要给您打打牙祭,还热着呢,让我上来叫您马上下去,他就在楼下等您。”
冯政委?冯锡年?
姚云卷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淡然问道,“冯政委不是刚刚请假回去相亲吗?我记得好像批了两个星期,怎么两个星期没到就回来了?”
“我也不知道,看着冯政委满面红光的,料不准,那事就成了!”
闻言,姚云卷点了点头,笑道,“嗯,倒也有这个可能。”
说着,缓缓的站了起来,拉开身后的窗帘往下一看,才继续道,“你下去让他上来吧,大晚上的在外边也不方便。”
“是!团长。”
小郭很快就退了出去,而云卷也搁下笔,将桌上的东西收了起来,往抽屉里放了去,然后转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很快,没几分钟,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敲响了,云卷刚好洗好手从卫生间里出来,只见小郭跟一名同样高大帅气的男子就站在门口,高大的男子倒是显得有些斯文,皮肤比较白皙。
“老云!”冯锡年傻笑了一阵子,然后才朝沙发走了去,将手里的一大袋的东西搁到了桌上。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顺利吗?”云卷也走了过去,在冯锡年的对面坐了下来。
小郭同志则是十分麻利的给两人倒上两杯热水。
“还好,一切顺利,那姑娘同意试着跟我处处,说要是可以,等下次回去就可以打结婚报告了,哎,我给你捎了一只大烤鹅,还热着呢,我没吃饭,是赶着回来的,想着顺便叫你一起吃一点,打一下牙祭,我连酒都捎了一点,正宗的高粱酒,自己酿造的,来,试试!”
冯锡年是一个很热情的人,团里的政治工作都是由他抓的,不过,人在部队里,年纪上去了,连个媳妇也没找到,今年都三十四了,这无论是在团里还是在军区,都是重点关心对象,这不,前一阵子军区就直接给他批了两个星期的假,让他滚回家去解决单身问题。
冯锡年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起带过来的杯子,给两人都满上了。
“团长,冯政委喝杯水吧。”小郭同志十分称职的将热开水送了过来。
姚云卷点了点头,很快就拨开了袋子,果然,一只大烤鹅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就这么出现在了眼前,很快就伸手撕下了一只腿,递给了旁边的小郭同志,随手抓了旁边的几张餐纸,也一并的递了过去。
“拿去吃,赶紧回去休息,明天起来出操!”
“是!团长!”小郭差点没流口水,很快就接过了云卷手里的腿,飞快的退了出去。
很快,诺大的办公室内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了。
冯锡年将倒好的一杯酒朝姚云卷跟前挪了去,自己很快就端起酒,狠狠的喝了一口下去,才开口继续道,“折磨人啊,都是这事给折腾的,看着这次要能成就好了,不然不进家里念叨着,连上边的首长都惦记着,我也不见得三十三岁有多老啊,炮兵团那边,他们那魏参谋都三十六了,还不是照样没娶媳妇?”
“人家是人家,你是你,你要是压倒了人家,那你就成为弟兄们的榜样了,你还想让弟兄们都跟你一样,三十三岁还讨不到媳妇?”云卷笑道。
“当然不是,那你自己不也还是没媳妇吗?怎么没见军区里给你批假?”冯锡年不以为然的扫了姚云卷一记,撕了一只翅膀,啃了起来。
“我才三十,年轻得很!”
“就不见得很年轻了,这三十一过了,很快就跟我一样了,你以为啊,唉,想不到我自己抓政治工作的,连自己的婚姻大事也解决不了,这次去见了师长,被骂得狗血淋头,想想我结不结婚招谁惹谁了我。”冯锡年强烈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