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bc;</script> 她觉得很冷,尤其是因为这样风雨交加的雨夜,还有那颗早已经疲惫不堪的心,提着沉重无比的步伐的往前走着,雨点很大,敲在身上似乎有些发疼,一身的衣物已经全部都湿掉了。
她忘不了他义无反顾的抱起方怡暖一身冷漠的离去的背影,还有那个带着一丝责备与挣扎的眼神,她以为她自己已经很平静了,因为心不再存希望了,没想到的是,她总是这样等到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然后在自己心里才默默的对自己说,就这样吧,你真的努力了,不要再坚持了,放手吧……
其实,有的时候,似乎,女人总是这么傻的,明明事实摆在眼前,却总是还抱着一丝痴心妄想,而她,终究也不过是一个平庸的女人而已。
冷冷的雨水顺着脸庞流了下来,她冷得簌簌发抖,脑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行尸走肉一般行走在大路的中央,不时的有车辆从自己身边擦过,车速很快,激起的一阵阵水花直接飞溅到了她的身上,原本湿漉漉的一身更是沾满了污渍。
她这一生,还不曾有过这样的狼狈,急匆匆行驶而过的司机骂骂咧咧的骂着疯女人,疯子,要找死也不要找他之类的话,而云舒似乎已经将这个世界的声音都给屏蔽了一般,根本没有听到。
‘叽!’
‘唰!’
‘呯!’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起了……
“哪里来的神经病!找死啊!”
破口大骂了一声,也没有理睬被碰倒在地上的女子,车子又急匆匆的把车给开走了。
云舒全身无力的瘫软的跌坐在地上,想要爬起来,可是似乎怎么挣扎了爬不起来,感觉浑身都在发疼,抬手抹了一把脸,便放弃了挣扎,就想好好的喘口气,干脆也就凄楚的闭上了眼睛,淋吧,淋了这场雨一切都会过去的,不要再去想,不要再执迷不悟,也不要再去难过了。
瓢泼的大雨无情的侵袭着那单薄瘦弱的身躯,这个世界仿佛就这样静了下来,只剩下那潺潺的雨声,有那么一瞬间就似乎沉入了沉寂的永夜一般。
而终于,敲落在自己身上的雨点似乎消失了,‘叮叮咚咚’,似乎是雨点打在伞上的声音,她恍惚的回过了神,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清冷的眼神充斥着一丝死寂,留意到了自己周围的雨点都被隔绝在外面,形成了一个美丽的圆形雨帘。
默默的偏过头,清冷苍凉的眸光渐渐的往上移了去,便看到了那张清俊优雅的俊脸,只见他正举着一把大黑伞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深邃的瞳孔里染着一丝难以察觉异样,而俊美的脸庞却平静镇定如昔。
望着眼前这张清秀淡雅的脸,还有她眼底的那道沉痛,慕煜北心底忽然浮起了一丝隐约的压抑,不知道是在替她难过,还在为自己默哀,这般模样,只怕还是为情所困了。
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平淡的眸光似乎微微有些暖和了起来,缓缓的把手朝她伸了去……
那是一只修长的手,指甲整理得很平整,很大,也挺耐看的……
云舒也就是那么怔怔的看着,清冷的眸光中染着几分苍凉,没有任何的动作。
“你若是自己都不会怜惜自己,那还指望谁来疼惜你?”淡淡的语气带着一丝由衷的温和,像一股暖暖的春风,虽然依稀还是带着那么一点疏离。
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一句关切的话语,刷过了云舒的耳际,这一刻,她忽然就感到眼睛格外的难受,似乎里面有什么在打着圈圈,她默默的抬着头,看着他好久好久,然后才缓缓的把手放进了那只大手的掌心里。
冰凉的温度传来,让他不禁有些怔住了,但还是很快就缓和了过来。
而当一道浅浅的温度隔着掌心传来的时候,云舒那颤抖的身躯似乎也缓缓的恢复了过来,可是,久久在眼眶里打转的金豆豆终于还是禁不住滴落了下来,不偏不倚,就滴落在那只大手的手背上,闪烁着淡淡的光泽。
这一刻,她再无法自制了,隐忍的伤心与不甘瞬间崩溃了,根本无法再顾全什么形象。
一阵灼热的触感传来,很滚烫,慕煜北缓缓的低下头,迎上了那张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的脸蛋,深沉的眼神似乎有些软和了起来。
“要是觉得哭出来好受一点,你就哭吧,不过,先把衣服披上。”
说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已经递给了云舒,一道淡雅清新的冷香顿时弥漫而来,似乎还夹着一丝暖暖的温度。
见到云舒没有反应,慕煜北只好缓缓的放开那只冰凉的素手,一手撑着伞,一手将外套往她的肩头披了去。
她一动不动的,就是这么默默的站着,头垂得很低,微别过一边去,不知多少年都没有掉过眼泪的她此刻就像一个脆弱的小孩,所有的眼泪溃如决堤的海,不停的往下落,也没有吭一声。
慕煜北也没有说话,就是低着头看着默默的流着眼泪的女子,眸光很深沉,说实话,他是有些嫉妒能让她这样心力交瘁的男人的,倒不是为了什么,也许只是因为心底隐约的那份渴望而已,谁不期望能遇到一个能深情对待自己的伴侣?
他慕煜北当然也不例外,所以,这些年一直都在寻找这种感觉,他觉得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而且,他也不想花费时间去谈一场没有结果的恋爱,曾听人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想想,对于他来说,这话固然还是对的。
------题外话------
这次去西安的感觉就是,坑爹的好冷啊!北边的姐妹们都怎么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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