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忽的就静了下来。
余熹清楚得看到离她最近的老爷子脸上闪过一抹难堪,眼皮子狠狠的抽了两下。
至于商景言,他则是微张着嘴巴,清俊的脸上爬上了淡淡的红晕。
至于其他人的反应,余熹不方便去窥探。
“噗嗤”,熟悉的噗嗤声在寂静的房间显得特别突出。
商时序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插兜,身子就像没骨头一般,慢悠悠的晃过来,琥珀色的眸子含着揶揄的笑,眼神肆无忌惮的在商景言身上打量,说出的话更是揶揄味十足,“大堂哥,原来在你这儿,破个脑袋就是非常重要的事儿呀,你会不会……太娇气了一些?”
商景言带着淡淡红晕的俊脸立即涨成了猪肝色,平日在商场上巧舌如簧的男人在这一刻居然哑然了。
老爷子眼皮子抽动的速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快了,站在余熹边上的老太太则是一脸头疼的扶了扶额。
余熹嘴角抽了抽,小少爷的这张嘴还真是无差别的攻击每一个人。
余熹努力控制着脸上的表情,脸上一片茫然,眼睛尽量放在商景言的身上。
病房里的气氛因为商时序“开玩笑”的话,再一次陷入了寂静。
直到爱子心切的商大夫人站出来替儿子解围,“呵呵,小序,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爱开玩笑。”商大夫人扯着嘴角,笑的好不牵强。
商大夫人今天第二次想要撕烂商时序的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咋地,显摆你长了张嘴呗。
“大伯母,我早过了开玩笑的年纪。”少年淡淡地开口。
商大夫人脸上的温和差点就要维持不下去。
气氛再一次变得微妙起来。
老爷子深吸一口气,抄起床上的枕头对着地上的商景言就是噼里啪啦一顿抡,边抡边骂,“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这是做了什么孽,摊上来你这么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爷爷,你刚刚说错了,你不应该称呼老子,你是大伯的老子不是大堂哥的老子,你自降辈份了。”站在老爷子边上的商时序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纨绔样,咧着嘴挑老爷子话里的毛病。
商景言一副做错了事任老爷子惩罚的温顺样子,站在地上本来是一动不动的,直到听到商时序的话,他掀起眼皮子看了过去。
商时序像在身上安了雷达、商景言掀起的眼皮子还没收回,就被他察觉到了,他咧着嘴问商景言,“大堂哥,爷爷刚刚是不是说错辈分了?”
商景言一顿,嘴角不可控的抽了抽。
他这个堂弟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连老爷子的都敢打趣。
老爷子一听火冒三丈,手里的枕头抡的更欢更有劲儿了。
商大夫人不忍心看自己儿子挨打,扑过去挡在商景言身前,跟老爷子求情 。
“爸,景言脑袋受伤了,你有气,等他脑袋好了再收拾他好不好?”
老爷子手里的枕头抡不下去了,指着商大夫人的鼻子大骂,
“要不是你们做父母的平日里不好好管教,他能干出那等没皮没脸的事儿?”
别以为他不知道,安家那丫头是怎么跟大孙子搞到一起去的,还不是他这个眼皮子浅的儿媳妇撮合的。
商大夫人在心里并不认同老爷子的话,她儿子她教育的很成功,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商氏集团总经理的位子,圈子里的那些女人哪一个不羡慕她生了一个有出息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