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野地上。

陈泽叫醒了躺在车箱上呼呼大睡的张子。

“你就是这么帮忙看孩子的？”

婊子皱眉问道。

张子愣愣的爬起来，说道：“放心吧，一个都少不了。”

“刚开始我也蛮用心的，后来我发现，这些娃娃的脑子都坏掉了，待在车箱里面动也不动，然后我就睡着了。”

婊子闻言，蹲到了一个小男孩旁边，摸着他的脸颊，问道：“宝贝，你饿了吗？”

小男孩呆滞的看着婊子，说道：“我是嚯银大人的孩子，嚯银大人是我的主人。”

婊子闻声愣住。

“让嚯银大人开心，我就能吃东西。”

“让嚯银大人不开心，我就不能吃东西。”

“嚯银大人你开心吗……”

“嚯银大人你不开心的话……孩子还可以完成更多任务……”

婊子呛声说道：“开心，姐姐很开心，你们都让姐姐很开心，你们都能吃东西了。”

有了这番话，车箱上的孩子们才机械式的抬起头，脸上缓缓露出了几乎看不见的干笑。

这些孩子吃了一顿两年来最饱的饭，被暂时安排在了水库、电站。

……

床上。

婊子拿纸擦了擦胸，随手把纸团撂到垃圾桶里，问道：“那些孩子，你打算怎么整？”

陈泽靠在床沿上，笑道：“还没想好，反正我是养不起。”

“你特码要养得起，我就不问你怎么整了。”婊子撇了撇嘴，“要不，问问他们都是哪个村的，安排人给他们抱回去？”

“徐子也是这个建议。”陈泽摆摆手，提起裤头说道，“秦村制枪厂被端了，按理说这些孩子送回去，不会再被用作军火交易了。”

“理是这个理，但那些娃娃傻成这样了，怕是送回去也没个好。”婊子叹了口气。

“哎哟…”陈泽咧嘴一笑，伸出手，“老婊你最近有点母爱泛滥啊，让我再研究研究……你是不是怀野种了？”

“滚滚滚…”婊子一把推开陈泽伸来的手，翻了个白眼，“老娘刚擦干净，死远点！”

“哈哈。”陈泽被一把推到枕头上，说道，“我想了个招，咱找他们每个人都要20斤米，愿意给的就把娃带走，不愿意给的拉叽巴倒。孩子是救出来了，但脑袋傻了，还给老阿婆那样的人，指定又得被丢。”

“成，是个办法。”

“来来来，奶子再借我用用。”

“你特码没用够，提裤头干嘛？”

“那不谈到正事了嘛……”

第二天。

看着几乎没还回去几个的娃娃们，陈泽的嘴角有些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