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老说笑了，只是过来嘱咐一声的事情，怎么好劳烦长老？”他想和阳明一起，带过来只是知会一声。

“什么劳烦？鹿闻笙是本座的弟子，不在本座这里还能在哪里？”嚯，想和她抢弟子？这可还没结契呢。

“闻笙向来与弟子亲近，我们年龄相近，也好照顾。”

君凝：“”真不要脸！我呸，现在年龄相近个头！

被放开撒欢，东摸摸西摸摸的鹿闻笙还不知道，对象和师尊抢起了“抚养权”，被叫过去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两个人还是那般表情，但是小鹿闻笙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你同谁走？”

异口同声后，两个人皆是看了过来——柳霁谦眉眼含笑，只是也看着，君凝蹙眉，眼睛紧紧盯着。

柳霁谦微微垂眼，一副小可怜模样，等鹿闻笙看过去，颤颤抬眸，像是带着祈求，眉梢都带着情意，美人做出想求依靠姿态的美，是不分年龄都能欣赏的，好不叫人怜惜。

小鹿闻笙感觉自己不跟柳霁谦走，对方怕是会当场碎在这里，觉得自己要保护一下脆弱的漂亮大哥哥，于是果断道。

“谦谦！跟谦谦哥哥走！”

看完柳霁谦全程一套流畅小动作的君凝，牙都快咬碎了：原来是这么把她弟子骗到手的啊？！人模狗样儿的糟心家伙！诈骗犯！太上长老知道自家孙子是个出卖美色找道侣的吗？！

师尊还是输在太矜持了——

柳霁谦顶着君凝的视线抱着小鹿闻笙走，有没有汗流浃背不知道，君凝眼神已经是要把对方大卸八块了。

狐狸精在此刻君凝的心里，已经跟柳霁谦画上了等号。

小鹿闻笙身上的衣服还是变小前穿的那一身，只是在去的路上，柳霁谦帮他扎了起来，露着小胳膊和小腿，只是衣服分量不轻，有的时候小鹿闻笙会摇摇晃晃的，头发也还软趴趴的散着。

进了柳霁谦的院子就东张西望，已经在柳霁谦的怀里待不住了。

柳霁谦将幼崽放下来，将其身上的衣服脱了，留着里面的里衣，帮小鹿闻笙扎起袖子和裤脚，便出去托一个弟子去采买衣物，回来时拿着发带要给小鹿闻笙扎头发，却见刚刚还在屋里老实坐着的小孩儿不见了。

柳霁谦有些懵，没带过孩子的他觉得只要说了对方便会照做，忘了现在的鹿闻笙还是个小孩子，而且三四岁，正是活泼好动，狗都嫌弃的年纪。

他在屋里喊小鹿闻笙，但是屋里安安静静的，显然没人。

柳霁谦自己的洞府，平时不像太上长老那里有门童，整个洞府就他自己一个人，怕小鹿闻笙出什么事情，便急匆匆出去找小孩儿。

兜兜转转，终于顺着声音，在荷花池发现了撅着小屁股，白嫩嫩的四肢插在淤泥里拔不出来，正哇哇大哭的小鹿闻笙。

柳霁谦的表情有些难以形容，但是愕然肯定是有的。

实在没想到鹿闻笙小时候居然这么皮

他后知后觉有些好笑，荷花池不深，浅的淤泥滩距离深处有过度的地方，倒是不担心如今的小鹿闻笙能折腾到深处。

柳霁谦将保持着四肢着地姿势的小鹿闻笙抱起来，第一下居然没抱动。

“闻笙，你是抓这什么东西吗？”柳霁谦顿了顿，声音温柔。

小孩儿白皙的脸蛋都沾着泥，吸了吸鼻子，抽抽噎噎的：“莲藕~”

“我们先松开好不好？”

幼崽带着哭腔，却很果断：“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