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祝李二郎君生辰快乐!&34;
宾客们纷纷上前祝贺,李德裕和刘绰也一一回应。
“刘家这几个郎君娘子真是好相貌啊!”
“那可不,彭城刘氏也是一方望族,自是不可小觑!”
“听闻李刘两家这婚约,是赞皇公还在世时就定下的呢!”
“难怪!赞皇公真是好眼光啊!”
在宴会上,刘绰见到了许多熟人,包括顾若兰、韦澳、郭四郎、李缄、韦七郎、李绛、李璆父子。
“李御史,那日真是多谢你了!”
“刘学士客气了,那日你在御书房大杀四方,其实我并未帮上什么忙。何况,咱们本就是一家人!”李绛道。
李璆道:“我在家中听阿耶说了刘学士的风采,也是钦佩不已啊!”
自然也有从未见过的宾客,她与他们都交谈甚欢,气氛十分融洽。
最后,李二又带她见了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
“绰绰,我给你引荐一下。这是我的族兄李巽,如今正任湖南、江西二道观察使,加检校散骑常侍兼御史大夫。他回京过节,也想着见一见你呢。”
跟在一旁的李缄道:“二叔母,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么?别看二叔人小,辈分大着呢!”
李巽轻声斥道:“没大没小!”
刘绰行礼笑道:“无妨,刘绰见过李观察使!”
李巽捋了捋胡子,笑看着李德裕道:“刘学士才貌双全,贤弟,真是好福气啊!”
在宴会的一角,却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刘绰。那是闻喜县主,她的眼中充满了嫉妒和恨意。
&34;刘绰,你这个贱人,凭什么能得到裕阿兄这样好的郎君!&34;裴瑾咬牙切齿地想道。
应酬了一番后,刘绰终于和好姐妹顾若兰凑到一起。
“她怎么来了?”顾若兰看着闻喜县主道,“你们家李二给她也发了请帖?”
刘绰这才注意到了闻喜县主的目光,她微微一笑,“来者是客,她堂堂县主,就算不请自来,李府的人也不能把她赶出去啊!”
“你今日打扮得如此好看,走,咱们去跟她打个招呼,气死她!”眼见郭四郎又想凑过来说话,顾若兰道。
“县主万安。”两个人来到裴瑾的座席,十分有礼道。
闻喜县主冷哼一声,“刘绰,你别得意太早。不过一个小门小户出身,还真把自己当赵郡李氏的女主人了?”
刘绰嘴角上扬,“县主此话怎讲?我不过是来参加二郎的生辰宴罢了。要二郎成为赵郡李氏的家主,怕是还要等上许多年,县主怎么比我还要着急?”
闻喜县主怒视刘绰,“你……你……”
这时,宝安郡主走了过来,“瑾儿,今日是二郎的生辰,何必如此动气呢?”
刘绰和顾若兰对视一眼,心道:得,又来一个不速之客!
一直关注着顾若兰一举一动的郭四郎,生怕宝安郡主要为难心上人,紧走几步挡在二女中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二郎没给你下过贴子吧?”
宝安郡主微微一怔,她没想到,自己的未婚夫郭四郎,会当众如此护着顾若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意。但她很快掩饰住自己的情绪,淡淡笑道:“我只是见县主与刘学士和顾娘子说话,过来打个招呼罢了。再说了,你与二郎自小要好。如今,你我既已定下婚约。他给你下了请帖,与给我下请帖有什么不同?”
郭四郎却并不买账,他冷冷地看了宝安郡主一眼,“郡主有心了。不过,我还有事,还请郡主自便。”
宝安郡主的脸色一白,她没想到郭四郎会如此直白地下逐客令。她不愿在众人面前失态,咬了咬唇,强颜欢笑道:“好,四郎若有事,先忙便是。不过我提醒你,今日宾客众多,你可莫要做出什么有损舒王府和公主府颜面的事情来。”说完,便坐到闻喜县主上方的位置上去了。
李家的下人都极为训练有素,很快就又安排出了几个坐席。
顾若兰则趁机拉着刘绰躲开了。
等郭四郎又追上来,她道:“郭四郎,你与宝安郡主已然定婚,却这样当众落她面子,真的好吗?”
郭四郎却毫不在意,“我与她本就没什么情分,何必在意她的想法。倒是你,若兰,你不必为她说话。”
顾若兰轻轻叹了口气,“我不是为她说话,只是觉得,你这样直接,未免让她太难堪。”
郭四郎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道:“若兰,你心地善良,总是为别人着想。但有些人,你越是忍让,她越是得寸进尺。”
顾若兰道:“郭四郎,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你为了我,当众下她的面子,究竟想置我于何地?这些年你送我的东西,上次你登门时,我已尽数归还了。你我之间,早已再无瓜葛。你今日如此纠缠,又是为何?”
郭四郎眼神坚定地看着顾若兰,“若兰,我知道你对我心怀怨恨。但今日,我只想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从未改变。你等我,婚约的事,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的。”
顾若兰看着郭四郎,心中百感交集。“不必了,我顾氏门第配不上你这等皇亲国戚。若兰也从未心存高攀之意。郭四郎,我祝你跟宝安郡主情投意合,百年好合。”
刘绰见两人气氛有些微妙,劝也不是,走也不是。
而在宴会的另一边,李德裕正与一众好友交谈。
“二郎,听说你最近在研究兵法,可有什么心得?”韦澳道。
李德裕笑了笑,“兵法之道,博大精深,我也只是略知一二罢了。”
李缄打趣道:“二叔,你如此用功,莫不是想早日建功立业,好迎娶刘娘子过门?”
李德裕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笑着摇头,“你们啊,总是喜欢拿我开玩笑。”
但在他的心中,却也不禁涌起一股期待。他与刘绰的感情日益深厚,他自然希望能早日与她结为连理,共度此生。
而在座的公子们见他如此,都心照不宣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