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南宫煊的生辰快到了。
郑管家没了以后,苏音尘被关起来,阿禄身为南宫煊身边最亲近的侍从,压力骤增,可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煊王爷的生辰又要到了。阿禄从前没接管过这些,叹息一声只好去问南宫煊。
南宫煊近些日子也没太闲,军务积累,王府琐事,转移黎冠,没有一件事是省心的。
最烦躁的是王府里鸡皮蒜毛的小事,阿禄也都事无巨细的过问一遍,最关键还带着一脸“王爷我撑不下去”的神色。
阿禄又苦着脸来了,南宫煊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去外头再请一个管家回来。
他一脸苦大仇深:“王爷,您生辰要请哪些人?大办还是低调一些?您是想在王府办还是出去找地方?酒席需要准备这什么?请柬是您送还是找人送啊?”
这特么老妈子的嘴皮子吧?唠唠叨叨的烦死人!
南宫煊尽力忍了忍自己的脾气,他怕声音大一点都能吓死这丫的!
“请柬本王会送安清鸣和徐英泉的,其余的你自己看着请,来不来随他们,只要把最近名单给本王就行。”
“哦。”阿禄委委屈屈地应了。
南宫煊心道:你特么还委屈个啥?
支支吾吾了一会儿,阿禄道:“王爷,为什么庐阳侯还没到王府?怎么都病这么久?要不您去庐州看看王妃吧,奴才觉得您现在需要一个贤内助帮您料理家事。”
“庐阳侯来不了。以后就这样。”南宫煊被烦得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
“那不成啊,王爷。”
阿禄纠结的脸色看向南宫煊,又继续道:“没有个主事的人,王府都快乱套了,王爷,要不您去庐州把庐阳候接回来养病,反正在哪养病不是——”
“闭嘴!”南宫煊实在不耐烦了,打断他,指了指门外,干脆利落道:“出去。干你的事情去。”
“哦。”阿禄像个小媳妇,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
院里桃花落尽,枝干发出嫩叶,绿油油一片。青石板路两旁种了海棠,一簇簇花骨朵,随风轻舞。
南宫煊刚看完一篇案奏,阿禄又从院子里转过来,路过青石板路,眼看着就要到门前了。
耐不住脾气,南宫煊沉着脸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没有重要的事情别来找本王!”
说完还把头一扭,继续看案奏,假装没看到人。
阿禄有些伤心,语气也委屈:“不是的王爷,安大人来访。”
“谁?”
“安清鸣安夫子来访,要不要让他进来啊?”
这安清鸣也是南宫煊在宫学的老师,只不过他调皮捣蛋还拉帮结派,被安夫子打骂了多次。
十五岁选了武试后,安夫子才放过他。
安清鸣这时候来找他是为了苏宴的事吗?正巧他还想借送请柬去见他一面,问一些事情。
南宫煊放下军务,道:“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