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舟:“……就别装什么三贞九烈啦,不像……起来就赶紧走。”
说完就掉头出去了,听着后边传来的脚步声,就知道这女人不会轻易放弃,想赖在这躲避搜查。
宁远舟随手拿起扫把,扫着院子里的落叶,倒想看看她还有什么花招。
任如意:“……如意并非是想赖上公子,求公子别赶如意走……”
还在努力扮演弱女子的任如意,没看到宁远舟攥着扫把的手紧了一下,继而若无其事的继续扫地的动作。
[宁远舟:如意?她就是舒夏说了好多回的那个如意?那昨天说的诗诗又是谁?]
[宁远舟:看来以后不能太依赖那孩子的心声了,她乱七八糟奇奇怪怪的想法太多,一不小心就容易被带偏了……]
宁远舟:“呵~昨晚偷听了那么久,早就知道我原来是六道堂的了,你还觉得我是善人?”
任如意:“……在如意的眼里您就是大善人,只要能让奴留下,您让奴做什么奴都心甘情愿……”
[宁远舟:啧,演,我看你还能咋演]
【呦呦呦,一大早就这么刺激,霸道公子小白花,这身高差体型差太爱了】
【宁远舟左边眉毛微微的挑了一下,一定在心里对任如意的演技逼逼赖赖,哈哈哈哈】
【是我先入为主了么,明明小姐姐一身粉衣脸色苍白的,应该是个柔弱女子来的,为啥我看着气质这么挺拔】
【前面的,你不是一个人,我也这么觉得】
不知道一堆人对着俩人的演技评头论足的,这头任如意眼看对面那人,看着自己的脸逐渐失神,手里的扫把也掉了,身体逐渐朝自己凑过来,眉眼低下心底一哂:果然男人都是一个样。
下一秒,从她身边擦过的宁远舟,捡起柴刀:[也不过如此了,看这套路,像是白雀,可是她能从六道堂手底下逃出来,身手应该不止白雀,或许中途受了什么内伤才表现的毫无内力?]
[任如意:我知道他认定了我是朱衣卫,那么我就让他以为我只是个白雀,没有大的危险性。]
谁知忽然这人就不按套路出牌,直接上手了,被死死按住伤口的如意此刻到不全是装的了,没有内力又一日未曾吃过东西,她现在是真的虚弱。
肩膀上的大手像铁掌一样钳住她,疼的她额角立刻冒出冷汗,一双明亮灿烂的眼睛却倔强的盯着宁远舟,不肯放弃。
【咦惹,这是什么奇怪的xp么,宁远舟不是听舒夏说过这是未来cp么,怎么还这么辣手无情】
【他可是六道堂出身的间谍头子哎,怎么可能因为夏夏的几句话,就随便相信一个陌生人啊,还是个朱衣卫】
【他应该是想下个死手,逼任如意自己走吧,毕竟夏夏还在屋里睡觉呢,她走了更安全点】
【woc,他这一边下着黑手一边还在风轻云淡的审问,我觉得好帅啊,怎么办,我不会是变态吧】
【嘿嘿嘿,你不对劲】
[宁远舟:问了几句这个如意就是不承认自己是朱衣卫也不肯走,也罢了,看在暂时对我们无害,又同是挣扎求生的人的份上,今天先放过她吧。反正我如今已经退出六道堂了,她是不是别国间客都与我无关。]
刚想松手的宁远舟被任如意一扭头就咬在了手腕上,那狠劲儿像是把对生活的不满都发泄到他身上了。
元禄:“头儿,都准备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哎~姑娘,你醒啦~”
一看到元禄,任如意下意识的又开始扮起了柔弱,一手捂着受伤的左肩,脸上泫然欲泣。
任如意:“求公子相信如意,如意真的只是想活下去罢了~”
宁远舟:“罢了,你也不用演了,我也懒得看,既然你想留下那就干点活儿吧,一会儿把这院子扫了柴劈了,再做顿饭,我们午时之前回来。”
宁远舟:“对了,你的伤口是我家孩子给你换的药,她身体不好在后边睡着,你别去打扰,也别起什么坏心思,否则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宁远舟:“元禄你去给她拿点药,我看看夏夏,然后准备出发。”
宁远舟走向舒夏睡着的房间,在床头摆上一套元禄小时候还没来得及穿,就不合身的衣服,虽然是男装,好歹衣料不错还是新的,等下午回来再去给她买吧,又给她留了一张字条放在衣服上,交代了几句。
临关门前把房间的机关打开:除非是他或者元禄来破,或者从里边才能打开的那种。
有了这个机关,他还特意点出舒夏身体不好还给她换过药,那个如意要想安心的留在这养伤,就不会冒险伤害舒夏。
到不是不信舒夏说的如意品性不错的话,只是他觉得这孩子没见过多少人间险恶,恐怕在她眼里这世上没多少坏人,哎,又是操心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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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甜一觉醒来,舒夏觉得自己骨头都睡酥了,脚趾尖动了动一点一点找回对全身的控制,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一翻身看见平板就放在脑袋边,枕头……应该是她觉得高,半夜睡着睡着就被拽下来当成抱枕了。
10:08,她睡了10多个小时啊。
[金色小喇叭舒夏:啦啦啦开播啦,本小姐醒啦,不过镜头暂时屏蔽我要穿衣服啦~]
顺手点开宁远舟的分屏,唔……跟元禄在填土了,还好没有一开屏就看见收殓过程,这么看好像有点不太礼貌啊,不过大家在讨论这个仪式,就当古代民俗科普吧~
宁远舟放在床头的是一套竹青色的劲装短袍,外搭一件靛蓝色的短袖外褂,不过穿在舒夏身上直接变长袍,还有这个腰带,她抠鼓半天也没整明白怎么扣上,算了求助吧。
按照大哥纸条上留的指示,在床头外侧找到关闭机关的按钮,剩下那句哪有迷药的话就完全没放在心上。
于是,只在宁远舟和元禄离开后,出去买了一趟包子和烧饼,然后就一直仔细留意着这个房间动静的任如意,终于在近两个时辰后,等到里面的人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