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步起身,看着逐渐沉沦的齐国旗帜,轻蔑一笑。
他步下圆台上,望着殿内用五国旗帜铺设的短短路径,那是秦军将士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荣耀,这是秦国统一天下的道路。
他步伐坚定,仿佛追随秦国将士从咸阳起程,横扫四海!
秦王政十七年,韩王国灭。
秦王政十九年, 国亡。
秦王政二十二年,魏王国破。
秦王政二十四年,楚王国陷。
秦王政二十五年,燕王国失守。
每走一步,耳边似响起震耳激战呼喊,脚下遍是累累尸骨。
他低吟:”百年的战火,终归寡人的终结。
我大秦,必将创制开天辟地的年代,属于大秦的新纪元。”
“嗖——”巨大的地形图缓缓在 背后摊开,中原大陆与江山河流尽在其中,阳光穿透殿堂的幽光洒在画轴之上。
的身影映照于大地图上,巍峨身影笼罩中华大地,这里是他的领地。
秦王——赢政!
他的手轻轻触碰齐国之地,接着目光移向别处。
南疆尽头,海角天涯
这片广袤区域森林茂密,聚居诸多部落,与中原之地断绝交通。
中原人称此地为”百越”。
南海畔,百越之地。
他的目光落在那里,对齐国已无所悬念。
接着,又抬起头看向北方——辽阔草原,匈奴的故乡,也是中原的主要劲敌。
南方与北方,以及那里的百越与匈奴,都威胁大秦疆域安全。
审视这一切,秦国始终向前迈进,他身为大秦君主,看得更高、更远。
一声晴天霹雳,秦皇登场,踩在各国旗帜之上,目光炯炯。
吼!王驾亲临!(>_<)
“扶苏,去燕地办些事务,日日陈述那些礼仪和儒家教义,都值得我这些官员详详细细上报吗?”
“陛下,寻常琐事自然无需我们的注意。
公子离开后,在燕地患病,而后恢复到领军的时刻,在历下营地会合大军时,公子挺身而出,面对雨中激昂的士兵,豪气干云的欢笑起来。
从那一刻起,他就像是脱胎换骨一般,有了显著的变化”
“有所变化就是一种进步,我对这个儿子很了解。
他有着 思考,但也稍显刻板。
他是我的孩子,按理说应继承孤之霸气,但实际上他时常逆我而行。
这个孩子并非没有优点,只是需要经历和锤炼,我要看他的这次改变究竟有多深远。”
嬴政和扶苏这对亲子截然不同,前者刚毅无比,后者温文尔雅。
若扶苏承袭皇位,会成为一位英明君主。
他们之间的分歧多数源自对国家政务的不同看法。
嬴政希望把扶苏塑造如他自己一样的领导者,然而扶苏却敢于直言进谏,这就是扶苏本色。
换作别人,在这种情况下可能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
看着眼前满意欢喜的样子,殿后的身影适时开口:”皇上,李信王贲他们似乎对公子的态度有转变,这会不会……”
“掌嘴!”
“啪!”
秦王话音落下,清脆的一记耳光声瞬间在宫殿回荡。
殿后之人狠狠地拍了拍自己脸颊。
冷峻的目光审视着:”若你的话脱口即出,就别想再说什么!”
“我失言!”
“滚开!”
身为亲父,即便事务繁杂,秦王对儿子的了解依然透彻,扶苏深植礼仪与忠诚于心,这对作为臣僚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
秦王可以确信,即使他突发令旨令儿子死去,扶苏也会毫不犹豫地接受。
然而这也是扶苏的短板,要想成为王者,就必须摒弃多余的情感羁绊。
他需要的是无情无私。
“战场上锻炼,期待你能借此成长!”
此时,赵高慌忙闯入禀报道:”启禀陛下,廷尉李斯正在殿外候旨。”
“宣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