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老头都没预备过大年呢。

刚才我看老头房间，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置办，难道要冷锅冷灶地过年不成？”

在除夕之夜饭还未端上桌时，河雨柱拿起一只饭盒，将些许珍馐菜肴分装其中。

河大清见状询问：“你这是要送给钱伯伯吧？”他的表情略带苦笑。

“没错，”河雨柱解释道，”那老头子的儿子今年没有回家，还听了些什么闲言碎语，闹起了小性子，连饭菜都不愿准备。

总不能叫他在新年之际只喝稀粥吧。”

听到这里，河大清赞同地点点头，起身拿起另一只装满冷冻水饺的饭盒。”去吧，把这个给他，你就说我要你不让你走，你才走！”他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奈，”有什么啊！”

在前往老钱四合院的路上，河雨柱礼貌地向路上遇见的熟人拜年致祝。

幸亏他的饭盒里未盛汤汁，不然频繁举放下必定会让盒中的菜肴晃荡出来。

刚好碰到甘老头自老钱的房间出来，他向河雨柱道过年好。

目光瞥见提盒的河雨柱，随即轻轻朝钱老的方子努了一下嘴。

河雨柱微笑着点点头回应。

甘老头走近前来，带着苦笑说：“行吧，你也去碰碰运气吧！那老钱今天简直是小气到极点，别人都送来了礼物，他却一一推辞不收。

我想请他到我家喝酒他都不肯，他说大过年的去别人家里聚餐根本无此习俗。

战友送来的他还收着，就是这些亲手做的他硬是不肯动。

如今只能和冷饭拌着喝酒。”

河雨柱苦笑一番，有意提高嗓音道：“这可惨了，我家那口子明说，如果我不完成‘送货任务’，就不许我回家吃饭。

到底是我哪里不对？受这样的冤枉！”

门外的谈话钱伯父听得清清楚楚，他也恍然大悟。

开门喊道：“进来！你们几个鬼鬼祟祟以为我耳朵聋了呀？”他的话语里透露着不满。

河雨柱伸出手，客气地邀请甘老头先行，老甘笑着对河雨柱比了个大大的赞，然后抢先迈步走入钱家的门槛。

甘老头开门笑道：“哎哟，老钱这态度转性了？”

老钱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却也笑道：“不转弯怎么行？小孩嘛，自有他们的担当！就如柱子刚刚说的，完不成任务，可就意味着很多百姓会缺年夜饭吃！过去我也不是这么冷静，除夕那天夜里，上级说立刻行动，大家一人捧个热红薯便疾驰出发，那些精心为老乡们准备的大餐都留那儿冷掉了。

曾经我也期待那样的生活，…”钱大爷手指着窗外一家家灯火，有些哽咽地说道：“然而我这…&39;

河雨柱环视屋内，心中不由感慨。

谁能不渴望全家团聚呢？又有谁会乐意面对冷落的情景呢？

河雨柱张了张嘴，安慰的话语却不知怎么出口。

甘老头叹了口气，苦笑：“唉，老兄啊，生命总有再见的时刻！别太放在心上，都是些闲言碎语，都是羡慕嫉妒恨。

就像我此刻思念着那个未曾说再见的兄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我的道歉？”

河雨柱走上前，将饭盒打开放在桌上。

幸好，除了饺子，其他的菜还热乎着。”不管怎样，生活总会越来越好。”他笑着说，”未来的日子里不会有这些烦心事了。

老大爷，尝一块吧。

我家河老头的厨艺，可不是用钱就能随便品尝的。”

钱老先生这时也被说服了。

不是河雨柱有面子，而是所有人都关心和规劝他，就连没在院内过大年的河雨柱也想到了他。

若是再纠结那些流言蜚语，未免过于固执。

本来，大家敬爱的是他的过往功绩和他的品格，在一起安慰他就如同安慰一位尊长。

只要他心结打开了，开口说话就会释然！谁能没经历过起伏的人生呢？

老头儿很听话，小心翼翼地夹起一枚油炸肉丸放入口中，细细品尝。

河雨柱糊里糊涂地离开老钱的家，手中握着老人给的红包。

他深刻体验到了，老钱心头那份自豪与失落感。

深夜寒气逼人，屋顶雪积如垫。

孩子们三三两两放着零星的 声。

城中满载着欢笑，钱老头的院落却独守昏黄孤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