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两家的交情,就都为妖神来说,面上也得顾及一些。
该装还得装。
三头雉也正了正颜色道:“那沧璃兄且先款坐,我这就去盘查。”
“有劳。”沧璃淡淡一句。
三头雉隐隐抽了一下嘴角转身离开。
一下八角亭眉眼俱都变了形。
回到长春宫内殿,美人儿躺在红帐内。
那样白嫩的皮肤,那样长的睫毛,那样可口的粉唇,那样干净修长的脖子,一口没来得及品怎么舍得把人就送出去。
三头雉斜坐在榻边,舌尖不知在嘴角转了几圈,手指在甄芙脸上滑来滑去,忽地又顿住。
一想到那沧璃说美人儿是他的太子妃,心里又不忿又忌惮,同时又烦躁。
“啧!”
烦躁而倏地弹起身:“来人!”
花豹精忙忙从殿外赶进来,“殿下!”
“把人先弄到别苑!”说着又在花豹精耳边耳语半晌。
花豹精愣了愣,听完吩咐,明了地渐渐点头:“属下这就去办!”
两刻钟后。
又两刻钟后。
后花园沧璃一直站在八角亭。
亭子里多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女人一身清凉的白蓝色薄纱,一眼可视其腰身肚脐,领口低垂,春光半露。
女人像一条软骨蛇,扭了一下腰身,歪着脖子颔首道:“殿下,我们太子正在为您办事,怕殿下自己等着焦心,故让奴婢前来替殿下解解闷子。”
女人动着嘴,手也开始忙乎,便把身侧一袭软帘不声不响放了下来。
接着又放一侧。
八角亭便暗了一角,花团锦簇之中隐隐一隅,意趣尤甚。
三头雉深信男人都与他一样,再怎么看着冰冷、高傲,骨子里都是好色的。
派个骚/浪的来勾引一下,一定也是扛不住。
玩得高兴了,自己兴许就啥都好遮掩了。
软帘放下,亭子忽暗。
沧璃一双凝了冰的眸只斜了一眼便大袖一挥,放下的帘子又被束了起来。
“出去。”他也不与女人动火。
只淡淡的一声,女人便觉一袭寒意把周身的热浪侵蚀,钻进了她的毛孔里。
再看那锋锐似刃的眉眼,女人便晓得了,眼前的这位殿下可与自家那位淫/浪的太子不同。
不是自己扭扭腰,顶顶胯就能服侍得了的。
看其半垂的眼皮下噙着寒光,女人再不敢多说一个字,福了福身便识趣地退出了八角亭。
沧璃眉心蹙了蹙。
抬手又在掌中打开淡蓝色流光图,依然没有那浮珠。
浮珠是甄芙落海时沧璃渡给她的。
她多次落海,他怕自己不能在她时时刻刻有危险时都及时出现,于是便渡了一颗他体内的浮珠给她。
这样她不仅不用怕任何湖海,还可以随意踏迹他的无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