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吉走过来并未坐榻边的那木凳,而是站在木凳后,满目歉意又透露着心疼:“对不起,前日都怪我!”
前日!
甄芙不想自己已经昏睡了两天。
“怎么能怪你。”她无力地眨了下眼。
“那入了魔的鬼,诚心在那里等着,不是你便是我,如果没有你一起去,他先附了我的身,那我岂不是要被她夺舍到死。”
“幸亏有你与我一起去,幸亏是你先被他附了身,我才有机会融了那灵力对付他。”
申吉听到甄芙的安慰好受了些。
嘴角勾了勾。
“不过,小团子被你伤得不轻,待她恢复恢复,你且需要好好哄哄她才行。”
“……”不记得,他一点不记得。
……
入夜后,甄芙让人为青黛在自己帐子里搭了一个铺。
她试探地唤了几声红玉,没有回应。
感觉自己还是虚得厉害。
月光刚刚铺向大地,她便又熟熟地睡了过去。
夜半,那淡淡的异香又弥漫在甄芙的营帐里。
青黛将白日里甄芙的一切向沧璃叙述了一遍,便又自动退出了营帐跃进那湖中睡觉。
榻上。
甄芙翻个身子,鼻间动了动,嗫嚅一声:“沧璃。”
随即长睫微动就要睁开眼,却被沧璃一挥手,又沉沉闔上。
他一会儿还需离开,与其让她因为短暂的相聚而伤怀,不如且当他没来过。
他依然坐于榻边,将她入怀。
指背从她的额头轻轻滑过,拇指又柔柔拂过那如柳的长眉。
她发痒,皱了皱眉,已经不干涸的朱唇歪了歪便往他怀里钻。
舒服得像是睡梦中抱到了她的大布熊。
沧璃沉柔的眸子漾起波光,嘴角鲜见地勾起一个弧度。
豆状的火苗突然拉起长光,将他的侧脸照亮。
那样的棱角分明。
眉尾半寸长的墨蓝色鱼纹痕丝毫影响不了他的神俊。
此刻因这浅浅的笑意,让那极冷俊的脸如那清透的寒冰之上折射到太阳的五色光。
分外夺目。
翌日。
甄芙睁开眼时看到的依然是青黛。
她又做梦了。
睡梦中她抱着大布熊。
闻着那淡淡的异香,竟然将那大布熊当作了沧璃。
几翻亲过去。
可睁开眼却总是那大布熊的鼻子。
她好气。
醒来依然气。
沧璃他什么时候才来找自己。
等他再出现的时候,她要主动亲他。
泽泽响那种。
身子感觉精神了许多。
洗漱完迎着朝阳出了营帐。
甄芙伸了个懒腰。
这时地虎走了过来,“阿甄姑娘,今儿你看起来可好多了。”
“嗯,申吉呢?怎么没看到他。”
“他,他给你打野鸡去了。”地虎笑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