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不是妖。

妖是本体修行，可他却是依附在别人身上的。

等到第十个人？

这第十个人便是他附身的申吉！

那么之前九个？

是那石洞中的其中九个？

那么石洞中那多出来的一个——是他本身？

也就是说他先前是一个人，在这里发现了灵力，便吸纳了灵力，借灵力修行，最后死了，没能成仙，也不入轮回。

是这苍山中的一缕魂？

一个鬼？

或是已经成了魔？

“那石洞中的其中九个人都是你害死的？”

甄芙试探着问。

“我没有害他们，只是借用了一下他们的身子，助我修炼。”

“谁知他们都是没有灵根的，融合不了那灵力，修到最后，都是白白浪费了时间，还是没能助我成仙。”

“所以，这五百年里你等的这九个人都是被你这个魔鬼夺舍了，被你占用身子几十年到死？”

“哼。”他闷哼了一声又道：“也不全是几十年，也有身子骨不耐造的，在这洞里打坐没几年就不行了。”

他很不屑。

等等。

甄芙突然意识到他说的那句话。

“融合不了那灵力”。

融合不了的——灵力！

他说的“它们”，难不成就是自己找的灵力！

甄芙的心突然“扑通扑通”擂鼓一般。

刚刚她们过来时，申吉还闭着眼，可见他附身于申吉后也是刚刚醒来。

他先前是一缕魂不可能附着那灵力，也就是说，他附身于申吉体内醒来后还没来得及吸附那灵力。

他刚刚盯着那个中间的洞问她是不是为它们而来。

它们。

中间的洞。

灵力就在中间的那个洞里！

且不止一个灵力。

甄芙不知道对方的法力有多高，心便猛地一提。

提到嗓子眼。

若是一会儿被他将那灵力吸入了申吉体内……

从他刚刚的话中得知，五百年间，他一度用那灵力修炼。

对那用那法术一定熟悉非常。

她和红玉一定对付不了他。

很可能自己和红玉也就葬身在这里。

这样一来，申吉也会被他夺舍到死？

咚！

咚！

咚！

心跳，气滞。

甄芙连头都不敢转动，只小心翼翼地转动了一下眼珠，瞄向红玉。

红玉从刚刚的对话中也听出个八九不离十，亦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也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眼前的申吉，又十分谨慎地看着对面的甄芙。

甄芙法力弱，爬上那石洞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想要在对方之前将那灵力吸附到体内，需得，急如风，趁其不备。

也就是说现在需得把甄芙抢先一步送到那个石洞里。

咚！

咚！

咚！

红玉也是暗暗发慌。

红玉想到一个办法。

自己附身于甄芙体内，二人不用交流，直接飞到那石洞之中吸入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