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也是个花痴团。

两人，一石，前往附近那看起来最高，最有仙气的大山。

晨起太阳刚刚冒头。

山中的雾气还没散尽，山顶远远看着云雾缭绕。

走出营地约三四里路，来到山脚下便感觉到一阵潮气。

像这样越是看起来巍峨凶险的山，越是很少有人会上去。

上去的路没有开踩出成一条成熟的路，走起来便吃力得很。

羊肠小道，荆棘横生。

因为山中雾气重，枝叶和路面都挂着水汽。

不仅走路有些滑，连衣裙都潮了。

“还上去吗？”

申吉有些不忍心地回头看着甄芙。

既然立了誓，必须要去履行的。

从决定做这件事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古仙神要经过几百年，几千年的苦修才能成神。

而这现成的神力又哪里那么容易被她一介凡胎轻易便收集了。

“上。”

申吉随即用方戟砍了一枝粗木，用来做甄芙的拐杖。

“撑着些，省力气。”

“好。”

“申吉将军，你，也要注意些。”这句话是红玉说的。

声音隐隐含羞。

甄芙低头，才想起来，问：“红玉，若不然，你现在先睡。”

她醒着的时间是有限的。

这会儿风平浪静她醒着看帅哥，把精力都耗尽了，万一一会儿遇到什么妖物她，睡了过去，反而叫不醒。

眼下三个人虽都有法力，但加起来也是有限。

甄芙自己都没底气把自己盘算进去，绝对不能让红玉小团子有什么差错。

甄芙压着声音道：“乖，你先睡会，待回了营地没事干再给你机会好好看他。”

“……好吧。”听起来很是不舍，“其实我比之前睡得可以少一……”

“快去睡。”甄芙眯起眼，做严厉状。

“……好吧。”

红玉渐渐暗去。

这座山比预想的要邪。

都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雾气一点没散。

越往前走，潮气越重。

走了这么久，看不清山下，亦看不到山顶。

只能视方圆两三丈之内。

没有遇到什么妖魔邪祟。

也没有看到什么神秘地山洞。

途中只遇到几只蝎子钻到了石头缝里。

两人停下来喝了些水，吃了那安州城主西瓜揪送的一些行军干粮。

此刻甄芙的头发亦挂了水汽，上面一层绒毛发白朦朦的，甚至连睫毛都潮得被甄芙揉黏在了一起。

“这雾气不会一直不散吧？”甄芙略显烦躁地揩了下额角的湿气。

“看样子，大概率会是。”

申吉精神炯炯的眉目微凝着，环顾四下道：“曾经我在玉山学道法时，山中一但有了浓雾，快则当天傍晚散去，慢则好几日才能散去。”

“这雾，怎么也得傍晚才会散。”

甄芙：“……”

就着这方圆几丈之内的能见度，二人小心翼翼的在附近探索一番。

这里的山路不似上一座山一样只有一条供两三人可行的小路，而是有可供几辆车马行走的大路。

甚至有的路段还有近似一个小平原的矿达之处。

二人接着往前走。

四周的温度也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