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听到哭声起来的么?”她走到他面前停下,与他迎面而立,浅浅笑着,不知自己眸中隐隐含着酒后特有的妩媚。
“……”沧璃与她迎上双眸,不觉顿了一瞬,微微一点头。
甄芙“呵呵”笑:“小西瓜头发少的问题是基因所致。”
甄芙怕沧璃听不懂“基因”的意思,又简单解释:“也就是说他的爹和他的祖父当也是秃头,甚至他的儿子也是,这就是基因。”
甄芙说完,抬着下巴细细看着眼前人。
莫发如瀑,莹亮如水缎。
“我的父亲和祖父头发都很好。”几万年依然浓密。
沧璃看甄芙盯着自己,便柔着眸色说了一句。
甄芙:呵,呵呵,“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弯了弯了眼,讪讪低了头。
想他若是有这样的基因,采取那第一个方案剃个光头,想必也是一个迷倒一众少女的黑/道冷面,但柔情的杀手哥哥。
甄芙暗自想着,不由偷偷低着头抿嘴。
这副样子活像她经常描述同事的一个词——“花痴”。
原来她这个花痴一直没有发作,是没有遇到那个让她发作的人。
想着白日里匆匆一问的那个问题,甄芙不自主地柔了柔骨,扭着肩,低着头用呓语般的声音道:“你说的是真的?”
“……什么?”
她以为他真不知道自己指的什么,一下急了,压着的声音也放高了些,“今日在山洞我问你的事啊!”
她一抬头,对上那肃然中有一丝柔情,且略带玩味的眼神。
双眸一触,两个人便都静默了。
好一会儿,他才正了正神色,道:“真的。”
说着,他伸手将她那再一次滑落到眼边的一缕长发拨到耳后。
尽管这样的举动已经表现得很明确了,当是酒意让她变得矫情,硬是想听到他亲口说出那三个字。
扭着肩故意低喃着问:“真的什么?”
“哎呀,真哩喜欢你。俺舍你们小年轻情啊爱地,能不能白日里再舍,俺们还要睡觉,明日赶路哩!”
声音从沧璃边上的屋舍传出,甄芙当即一口气屏住,尚存的一丁点酒意也猛然被吓散,一双水润的杏眸,瞪得更加黑白分明。
半晌怔着,不敢再发一点声音。
不一会儿便听着那屋又传来“呼噜噜”的打鼾声。
甄芙烦躁地皱眉,心道:刚刚说得话也不高啊,这么关键的时……
“喜欢你。”
正自低着头不喜,耳边一痒,他已经倾过身子压低了头。
然而他的头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丝毫未偏向甄芙这边,依然面门冲着正前方,生怕偏离一点角度便会让她不适。
倒是甄芙一怔之余,脖子扭了扭,头偏了偏,便看到他那分明如雕刻而成的下颌线。
喉间缓缓一滑,心“砰、砰、砰”,莫名跳得小心翼翼。
下一秒沧璃已经直起身子,依然挺直如松,眸深似海,却漾着微不可察的柔波。
二人双眸相触不知过了多久,甄芙的心跳才恢复了正常的节奏。
她绷住欣喜的情绪,不让自己表露出太欢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