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不怕吗?”阿左问。
阿右道,“里面是死人哦!”
沈郅摇摇头,“娘是大夫,我什么脏东西没见过?死者为大,心怀敬重,便没什么可怕的。若是心中有鬼,才会心生恐惧。”
娘就是这么教的,所以他不怕。
娘说,有时候,人心比什么都可怕。
以前不怎么相信,后来差点死在魏仙儿手里,沈郅便信了! “公子,有理!”阿左阿右环顾四周。
这地方真是奇怪,只能进不能出。
赵涟漪这两日经常进来,但只是教沈郅学一些奇怪的东西,那些字歪歪扭扭的,阿左阿右压根看不懂,也不知沈郅学到了多少。
沈郅壮着胆子,以指尖轻轻触了一下冰棺,下一刻惊得快速缩手,“好凉!”
“公子小心!”阿左当即伸了胳膊,挡在沈郅跟前。
阿右却是诧异,别说是指尖,饶是掌心贴在冰棺上,都未见寒凉之感,“公子,不凉!”
沈郅推开阿左,这次他更小心,指尖都未敢贴着冰棺,只是将手放在距离冰棺最近的位置,掌心里寒意阵阵,怎么可能不凉?
三人面面相觑。
“今儿她怎么还没下来?”沈郅不解。
按理说,这个时候不是来送饭食,就该是教沈郅法门。
今儿,委实奇怪。
沈郅仰头瞧着冰棺上方,这石室周遭都是正常的青石色,唯有这冰棺上方的位置是黑黝黝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
“公子,您想干什么?”
“看看那是什么?”沈郅想了想,从石门后取了一本书,捏在手中。
阿左托起沈郅,纵身往上跃起,这位置有些软粘,待落地,手中的书册已被撕碎。
不止如此,仰头望去,撕碎的书册竟被这黑乎乎的东西慢慢吞噬,最后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速度虽然不快,但这结果却是叫人心有余悸。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沈郅惊呼。
处于冰棺的上方,能吞噬外物,最后又恢复成原状,是活的吗?
“公子远些!”阿左阿右慌忙护着沈郅往后退。
今儿委实奇怪,赵涟漪怎么还不来?沈郅对于那些神秘的文字并不熟悉,才教了几遍,哪里能记住全部,是以必须赵涟漪亲自教他。
“怎么还不来?”沈郅狐疑,“难道外面出了什么事?再耽搁下去,母亲定是会找我找疯了,我若是不能尽快找到取出凰蛊的法子,如何能救人?”
“公子,安全第一!”阿左阿右心慌。
这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若是赵涟漪要做什么,着实防不胜防。又或者,若是赵涟漪出了什么事,他们困在这里,饶是死了也没人知道。
沈郅当然知道,赵涟漪将他困在这里,一则防止他逃跑,二则若是她有意外,也要拽着他陪葬。
目光凉飕飕的落在冰棺处,沈郅眉心微蹙,“你们能不能打开那冰棺?”
开棺?
可这冰棺……压根没有棺盖!
这是一块完整的冰,至于人是怎么放进去的,着实是个问题。
“试试看!”阿左阿右是双生子,素来齐心,配合得格外默契。
然则不管是用掌力,还是用刀剑砍劈,这冰棺都是纹丝不动,完全撼不动。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沈郅冷着脸,“赵涟漪,你给我出来!听到没有,你给我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就把这里的东西都给砸了!”
密闭的空间,最容易让人疯狂,让人失去理智。
“出来!”沈郅厉喝,“赵涟漪,出来!我要见你!”
然则,没人回应他。
似乎赵涟漪真的不在附近?!
沈郅气急,若是不早点想到法子取出凰蛊,若是薄云岫死了……还没来得及叫他一声爹!
“岂有此理!”沈郅愤然,一掌落在冰棺上。
刹那间,掌心仿佛被吸住,寒意快速渗入。
“快!”沈郅咬牙,“快帮我……”
阿左阿右奋力的拽,“公子,公子!”
砰的一声响,三人齐刷刷摔在地上,沈郅的掌心血肉模糊,竟是被生生沾掉了一层皮。
“公子!”阿左慌忙撕下衣角。
阿右忙不迭取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公子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