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点点。

我努力咽下自己口中已经分辨不出什么味道的食物，有些好奇地问：“老师，这些食物是什么做的？”

灰烬抬头，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古怪，“老师？”

我认真地点头，“你教导了我一个下午，我当然应该喊你老师了。”

“哈哈哈。”灰烬笑了。

“你可知道，喊我老师意味着什么？”

我点点头，“当然知道了。”

灰烬笑得更大声了。

我不解地看着他，实在想不明白，他到底在笑什么。

过了好一阵后，他才停下笑意，“既然你知道的话……倒茶吧。”

我一愣，瞬间明白灰烬的意思。

于是，我去茶几那儿给灰烬倒了三杯茶。

三茶三礼，算是拜了师。

灰烬示意我在他的对面坐下，“你方才还问过，你吃的是什么，对吧？”

我看着他笑意盈盈的神色，莫名有种，如果我知道吃的是什么，我会后悔的。

就在我开口，准备拒绝的时候。

灰烬已经抢先一步开口了，“那是一种生活在阴魂深渊的人参，被称为阴魂参，以阴魂为食，服之，可滋养灵魂。”

阴魂……

我看了一眼桌上剩下的竹签，想起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胃反。

灰烬笑了，笑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大声。

直到旁边传来邻居的喝骂声，“笑nm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才尴尬地闭上了嘴。

“行了，别那么难受了，它虽然以阴魂为食，但和阴魂一点关系都没有，就跟你们……咳咳，就和市场那些菜差不多。”

我：“……”

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他还不如不说。

接下来，一直到爷爷和灰烬约定的时间，我都在练习那个大火球术。

直到灰烬抬手拍在我的肩膀上，“闭眼。”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是如他所说的那样，闭上双眼。

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

直到脚踏实地的感觉传来，耳边风声消失，灰烬的声音才传来，“到了。”

我才缓缓睁眼。

看着面前的废弃工地，我有些震惊。

我记得，爷爷搭乘出租车将我送过去灰烬家用了半个小时吧？

半个小时和半分钟完全是两个概念，但灰烬就是做到了。

“小子，你爷爷来了。”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示意我往前看去。

果然，在街道的尽头，爷爷、王冯，以及包工头陈前一起，正缓缓朝这边走来。

“爷爷。”我三两步跑了过去，主动拿起爷爷手中的袋子。

爷爷揉了揉我的头发，“臭小子，才一天半不见，就变得这么粘人了？”

“你不会是给别人惹了麻烦吧？”爷爷问道。

我有些不满了，“爷爷，我才不会是那种惹麻烦的人。”

“最好是这样。”爷爷敷衍地回答。

倒是灰烬，他一把拉过我，“老苏，你放心吧，延生这孩子不错，我很满意。”

爷爷的眼睛眯了起来，“很满意？”

灰烬哈哈笑了起来，“没想到吧，你孙子现在是我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