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崩子看上去像是出车祸死的。
我假装没看见,红绳却已经噗噗泛起红光。
它是来找替死鬼的。
一路跟到学校,停留在讲台上,全班人只有我能看见它。
我就当它不存在,照常认真听课,但是那只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我浑身不自在。
不出所料,女崩子突然发出“桀桀桀”阴森恐怖的笑声。
就在我站起来回答问题时,女崩子突然猛扑过来,以夺走我的性命来换取投胎的机会。
危险时刻,红绳加持护体。
女崩子撞到我身上,瞬间被打得魂飞魄散。
我回答完问题,淡定自若地坐下,仿佛身边没有任何诡异的事情发生过。
爷爷说,崩子的魂魄被打散后,会堕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终究验证了那句话,心存恶意是得不到好结果的。
不过,也有红绳抵挡不了崩子,而对于那些怨气深重的崩子,得用特殊的办法。
乡里有个和我同龄的男孩,名字叫王冯。
为什么后来成了我的小跟班,要从发生在他家里的诡异事件说起。
那件事情以后,也成为了我人生命数的转折点。
王冯的爷爷叫王石沛,九十高龄,身材瘦小,常年卧床,寿命已快到尽数。
家里人就等着他闭眼的那一天了。
在老爷子去世前半个月,总嚷着要去山里看看,找个不漏水的地方。
儿女们以为是父亲临走前说胡话,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至此以后,老爷子总会在半夜里坐起身子,摇头晃脑,胡话连篇,场面很吓人,持续几天又稍微消停了一些。
为防止意外,儿女们开始轮流守夜。
怪事发生在刚刚过了白露,天气微微转凉的夜晚。
轮到大儿子王贵守夜。
床上的老爷子侧身躺着睡去,整夜都没有丝毫动静,还传来轻轻的鼾声。
要知道人老了以后呼吸系统衰竭,是不可能有鼾声的。
王贵以为是老爷子睡得安稳的表现,也没想上前查看,怕打扰了老爷子休息,只静静坐在凳子上,偶尔到火盆边烘一下手脚,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床。
鸡鸣声起,王贵打了个哈欠,眼看着天要亮了。
忽然,院子里传来急促的拍门声。
拍门的是乡里的年轻小伙子王长远,只见他汗水满脸,神情惊慌,鞋子和裤腿上沾满了泥巴。
“这么早来有事?”
“贵哥,老爷子在不在家?在不在家?”
王长远硬闯进门,被王贵拦住了。
“你他娘的,又去宿醉了吧?有什么事不能等到天亮了以后再说?瞧你那邋里邋遢的丑样,赶快回家里把自己洗洗!”王贵不客气地说道。
“我没喝酒,只是心里害怕”王长远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