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瑶换完衣服出来，商别离微微后仰地靠在墙上，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

这不太像她认识的商别离了，之前的她，比现在要正经的多，起码会是规规矩矩站着。

她想到那个勾引三论，变成猫。

究竟是谁猫，突然有点搞不清了。

更衣室距离她们休息室还有一段距离，路上遇到不少打招呼的后辈，走廊的前前后后吵闹着，唯有她们两人，一片安静。

“刚刚那个吻……”

鬼使神差地，沈梦瑶问出口了，是试探，也有一种恶趣味。如果是商别离刻意遗忘的，那她就故意提起，不想让她忘记。

如果不是，那她提起，就是想试试看，商别离的态度。

就在刚刚一个人换衣服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对方是不是直女，或许并不重要。

因为商别离的偏爱和优待做不得假，谁又能分得清这其中究竟是哪种感情呢？

她猛地提起，商别离身体下意识顿住，仅仅几秒，给沈梦瑶的感觉，像是步子慢了半拍。

“什么吻？”

“啊？你没感觉到吗？”沈梦瑶错愕，不可能吧？

商别离微微蹙眉，摇摇头，又很快想起了，问道：“你说的是舞台的那个时候？”

“对啊对啊！”沈梦瑶眼睛发亮，眸光紧锁对方。

“你，亲了吗？”商别离不太确定地问着，沈梦瑶大受打击。

不对吧？明明她有感觉的！怎么会对方……

沈梦瑶垂头丧气，大为不解，微微低头往前走着。

商别离提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跟你说过什么，走路要昂首挺胸。”

听到后，下意识就要抬头挺胸，而当商别离优雅地跟上她之后，瞥过那人的身体曲线，不由地撇嘴：“没有胸，怎么挺？”

商别离惊诧地转头，眼神中含着不敢置信。

只是，看到沈梦瑶理不直气也壮的模样，她突然想起来，以前这几个好像有五期三污的称号，也就是在她面前收敛一点罢了。

而且……她突然想到，随着王露皎移籍，沈梦瑶的社交圈子就窄了很多，性格似乎也没有以前放得开了。

这个念头一出现，商别离又有点心疼她了。

莫名有一种，沈梦瑶跟着她受苦的感觉。

心中好不容易积攒的感情和信心，好像忽然之间，被软绵绵地一捏，就溃散了，紧接着，眼角也有了湿意。

或许，沈梦瑶适合更好的，更……广阔的天地，而非她这一隅。

她又不想做坏女人了，不想让沈梦瑶太难过。

“大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由内而外散发的那股自信。”

“是不是那种，天下之大，老娘最美的感觉？”

两人又凑到了一起，商别离瞥过搞怪的沈梦瑶，再次笑了起来。

虽是笑着，可沈梦瑶又有一种，这人距离远了的错觉，犹如一层雾，笼罩在商别离身上。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抓住了商别离的胳膊，可对方看过来的那一眼，似乎没什么感情，让她颓丧地放下手。

感情或许就是这样，你来我往地，一点迹象就揣测不已，总觉得对方的一举一动都有特殊意义，实则不然。

那一眼，商别离是想要放下那种快要冒出来的占有欲，而沈梦瑶放下手臂，好似在支持她的决定。

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