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我可是听说,你嫁过去之后,其实并没有婚前说的那么好啊,郡王夫人天天都要给你立规矩呢?”姜欢说着说着就点起了姜欣的婆家。
现在谁不知道汝南郡王府是个家教极严的家族,新妇嫁过去第三天就开始晨昏定省,一点都不含糊。
姜欢现在是一点都不羡慕姜欣了,反而是觉得自己之前想要跟姜欣抢姻缘的想法荒谬至极。
姜欣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她是真没想到,自己还能被反咬了。
现下立刻马上她就想回婆家了,她不想跟这样愚蠢的人再说话了。
苏蓁闻言也皱眉:“你管二妹妹家里的事情干什么?二妹妹如今嫁的这般近都免不了要受婆家的委屈,你可要想好了,女子嫁人就如同二次投胎,男人当下的承诺都是云烟,过日子可不是想象中的那般如意。”
“大姐姐这话说的,大姐夫待你如珍宝一般,时时刻刻都把你捧在手里,秦老夫人更是把你当秦孙女儿对待,你这日子过的不就是挺好的,你能过这样的日子,我自然也是可以的,可见只要两人两情相悦那是什么都好说的。”
苏蓁:???姜欢这脑子真是秀动,你要说她蠢吧,她转的还挺快,你要说她不蠢吧,她就是在处处想当然。
她跟秦辞认识了多久,姜欢又跟那许州认识了多久,能一概而论吗?她姜欢怕是连许州的一层皮都还没看到呢!
既然说不听,苏蓁只说道:“三妹妹,没人要阻止你去追求幸福,只还有一件事情,官场之事瞬息万变,留京哪有那么容易,就算娘家愿意帮忙,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你可要做好不能留京的打算。”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不用再说了。”姜欢也不高兴了,脸拉了下来。
苏蓁觉得没意思极了,等姜欢一走,就跟姜老夫人如实说了,“我们是劝不动的,祖母,日后这样的事情你也别叫我了,我这人吧,本来就是不会说好话,更不会劝人了,姜欢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
姜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唉,我也知道,就是想着你和二丫头都嫁了人,定也是有所感悟的,她不听那也没办法了,有些事情,终归是她自己经历过才行的。”
苏蓁点头,她很赞同这话。
“天快黑了,秦辞还在宫里没回来,我就先回去了,祖母,我改日再来看你。”
“好。”
秦辞这边派人盯着蒋屹,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有防备了还是什么,他除了上朝,没有去其他任何地方。
结果就在第三天的晚上,天牢莫名失火了,藏着各类兵器图纸的内室全都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连同侍卫都烧死了两个。
随后很快,哈奇部族就有了新的兵器,叫穿云弩,和马将军他们这边的千机弩简直没什么区别。
很明显,上次天牢事情不是偶然,而是人为,有人故意点火,其目的是天牢里面的军械图。
景康帝这回生了大气,一下子处置了好多相关的大臣。
一时间,朝中人人自危。
“千机弩图纸乃是我朝机密,秦辞,朕命你暗中调查,务必将此事查个水落石。”景康帝深觉不妙,他有点不太相信大理寺的人了。
秦辞又领了一个新的任务,他的怀疑对象仍然是蒋屹。
秦辞领命退下后,连夜回到府中。
书房内,烛光将两人的身影映在墙上,秦辞摊开一张泛黄的舆图,指尖划过天牢所在的方位:“天牢守备森严,寻常人绝无可能轻易纵火,这背后定有朝中重臣勾结。蒋屹近日虽闭门不出,但越是如此,越显可疑。”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三声短促的叩击。沈砚闪身而入,手中攥着半截烧焦的麻绳:“将军,天牢失火现场发现此物,绳结打法与西北边境黑市惯用的手法一致。卑职顺藤摸瓜,查到一个半月前,有批西域商人曾频繁出入蒋府后门。”
秦辞瞳孔微缩,猛地拍案而起:“果然是他!蒋屹掌管户部,能轻易调配钱粮与通关文书,勾结外族倒卖军械图纸,既满足私欲又能借哈奇部族之手扰乱边疆。”
与此同时,姜家的婚事筹备得如火如荼。
这边秦辞已悄然布下天罗地网。
他乔装成黑市商人,在沈砚的带领下潜入京中的一处地下赌场。
昏暗的油灯下,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正与几个胡商推杯换盏,桌上赫然摆着半张千机弩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