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谦年纪虽小,但是学问却是扎实的,可见在书院里也是下了不少功夫,以后就算不考功名,也可以去开间学堂,做夫子,定也一样能大放异彩。”
姜煜带着苏文谦从几次诗会回来之后是这么评价的。
苏文谦当然是选择自谦,十分不好意思的挠头说道:“煜大哥过奖了,都是各位兄长抬爱和礼让,我读的那些书可不敢在你们面前班门弄斧,好像煜大哥还有你的那些朋友们要学的还有很多,而且可没有做夫子的天赋,
五姐说过,做夫子和做学问是不一样的,会学不一定代表会教,会教不一定代表会学有些人做夫子更胜过于做臣子,有些人做得了臣子却不一定胜任得了夫子,我可不敢称大。”
国公夫人听完就笑着将人拉住了,“真是个谦虚的孩子,能说会道,你姐姐说的话你都能记得,以后科举做文章,必定能大放异常,我们府上的书阁之中还有不少好书,你尽管拿去看,考取功名就能给你姐姐做后盾了。”
苏文谦点点头,他不止要给三姐做后盾,也要给五姐做后盾!
然而,没过几天,一些风言风语就在京都的文人圈子里传了开来。
有人说苏文谦的诗是抄袭而来,根本不是自己所作,甚至还列出了所谓“证据”,说他的诗与某位已故诗人的作品风格相似。
“年纪小小的,就抄袭,怕不是这秀才功名也是抄了别人得来的吧?”
“那谁知道呢!说不定还就是呢!不是有国公府这么一个大山在后面靠着吗?想要买个功名能算得了什么呢?”
“听说,姜国公府上的那位大姑娘,把她的养父母一家子全都接了过来!!都已经住了好长时间了,我看啊,这姜大姑娘分明就是跟养父母一家更亲!想要国公府的父母帮忙养着人呢!”
“真的假的?!这国公府的日子不比在乡下好过?怎么怎么可能人家大姑娘有这样的想法?”有人不信,只道,“你从哪儿听到这些私音?!这可是国公府,高门大户的,有些话可不能胡说,咱们这些人可得罪不起!”
“怎么能是假的,我大姑家的姨母的女儿的夫婿的侄子就给姜国公府送过东西,当然是真的!真的事情难道还不能说吗?那也太霸道了吧?”
“嘶”
外面的传言很多,很快就传到了姜煜的耳中,他皱着眉头找到苏文谦,“文谦,外面的传言你可听说了?”
苏文谦一脸困惑,“煜大哥,我确也听说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可是我并未抄袭,从前我也没有听过李丛这个诗人啊,不知这传言从何而来?”
姜煜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相信你,我这就去查,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
说着,姜煜正欲离开,却又顿住脚步,道,“对了,文谦,你在这京都之中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得罪什么人?”苏文谦皱眉思索了好一会儿,还是摇摇头,“没有吧?我不过是第二次来京都,而且这才几天,应该没得罪什么人啊?我都还没怎么一个人出去过呢,要说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时候我还小,没什么印象了,按道理来说应该也没得罪什么人,就算真的与什么人有些什么小矛盾,难道还能记恨到这个时候吗?”
“不止是明面上的得罪,还有别的呢?暗地里的,得罪不只是口头上的,还有人身上的,利益纠葛的,有吗?”苏蓁也是听到了外面的流言才来找了苏文谦。
她刚从苏有山夫妇的院子出来,交代他们这几日太阳大,不要出门,帮她在府里种种药草。
苏蓁不希望他们出门听到什么难听的话之后多心。
苏有山夫妇是老实人,不知道京都这些圈子里面的弯弯绕绕,可能会信以为真,不想连累女儿而着急。
在府里的话,府里的下人是不会乱说话的,国公夫人刚刚也交代了不准任何人听外面的流言在府上嚼舌根,若是让她听到了一丝风言风语,就将话多的人一家全部拉出去发卖。
好在苏有山他们平时也从不在府上乱逛,院子里也没有下人,还是好管理的。
然而苏文谦还是没有想到,他是真的想不到,在乡下那个地方,遇到最难缠的事情也不过是张氏的嘴皮子,除院你遇到最难缠的事情,不弯乎是可业哪里遇到过高门大户的弯弯绕绕。
苏蓁见他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叹了口气,道,“算了,想不到也不用着急,没准是有人嫉妒你的才华呢,是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的,不过是几句诗句,是你作的那就大大方方的,那些人在背后说说也就罢了,小人行径罢了,若是把话拿到你面前来,你反而可以和他们当面对质,清者自清,无需非要证明什么。”
其实一般这样的事情苏蓁第一个想到的是,谁做这件事情会获得最大的利益呢?
然而苏蓁也实在是想不到,谁要在苏文谦这样一个乡下小子身上获得利益,能有什么利益可以获得呢?
就算苏有山一家不住在府上,那对他们国公府也不可能会有损失啊?
做这件事情有什么好处呢?谁能得到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