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噼里啪啦的喜庆鞭炮声里,小久姑娘的闺门紧闭,曾经在自己结婚的时候被人恶整过的爽妞儿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整人机会,还有几个没有结婚的小姑娘,也是围着盛装的小久姑娘乐得合不拢嘴。
冷汗,热汗,交缠。
贪婪地望着自己的宝贝儿子,邢爷现在的问题,通通都很幼稚。
“火哥,那个……卜处长,她怎么样了?”
最后,她拍着自个儿的小胸口,信誓旦旦地向大人们保证,有了她连三七女士在,就一定能让邢克先生脱离万恶的封建家长制,残酷的军事化领导制,自由健康的茁壮成长,成为对社会有用的四有新人。
她说……
大概小家伙也会贪新鲜,一进景里的客厅,他就睁开了眼睛,茫然又懵懂地似乎在打量了四周。孩子还不到三个月,脖颈还很软,火哥小心的托着他的头,对着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客厅里的众人一一介绍。
一个多月前,专门的婚礼筹委会就构建了。担纲筹委会负责人重任的,正是老头子麾下最得力的秘书长。之所以把这事儿弄得这么严肃,目的简单明确,就是要把邢家长房长孙的婚礼办得体体面面,风风光光,热热闹闹,还要安全稳妥。
两个小屁孩儿,挺能抢镜的。
“好,听嫂子的……”
这小丫头,太会诡辩了!
要说那样子,不太像是来娶媳妇儿的,到像是来抢亲的,急得不行!
几次劝说无效后,邢爷使出了杀手锏,也到书房翻了一本《西方军事概论》出来,斜躺在她的旁边,一言不发地陪着她看。
想到艾擎,连翘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他最后嘶吼的那句话。
啪!烟花在天上四处飞溅。
啧!
嘱咐了育婴师要好好照管孩子,连翘拉着三七就出了门儿。
“青山下,绿树里,人间绝色!”
噗哧!
“猴子说:哎呀,人类真奇怪,尾巴短就不说了,还好意思长在前面!”
没有回避,她点了点头。
每次来,她都得吐几个脏字儿,骂骂娘,再顺便吐槽这医院多么多么不给力才舍得离开!
喜轿里,被红盖头蒙住了脑袋的连翘,听到这个也愣住了。
“嗯,我好像喝大了,有点儿发热。”
“你怎么不问,我要带你去哪儿?”
“真有你的!”
奖励似的吻了吻他的唇,连翘迅速下床,冲到浴室洗了个澡,捯饬好自己就往小久闺房跑。
不管了,死马当成活马医,要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就当成是一次夫妻感情调节,两口子么,偶尔增添点儿小情趣啥的,也不是不可以。
基于邢家的身份和地位,虽然事先小久姑娘再三要求要一切从简,再从简,一定要从简。然而,到了最后还是没有怎么简,婚礼照样儿还是隆重得不行。
听见了,但是她的思绪被抽走了。盯着女儿,脑子里想着自己珍藏的那两样好东西。
横了横心,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没加料的酒,又给他满上一杯加了料的酒。然后,笑逐颜开地将酒杯递到他的手里。
尖叫一声,连翘慌乱之下,迅速伸手抓住了石板的边缘。
自从知道火哥眼睛的事儿后,老太太整个人明显憔悴了不少,脸都瘦了一圈儿。
“又搞专政!幼儿园王老师说,要多问,不耻下问才是乖孩子……”三七咕哝着,嗔怨不已。
很快,门儿开了,门口探进来一颗漂亮的脑袋,不是爽妞儿又是谁?
告别了石头,在往石头家的路上,一路上磕磕绊绊着,还是那些陡峭的山路,还是两个相依相偎的男女,他俩像在走一段过去的岁月,或者说,是祭奠。到达梵花村的时候,又是夜晚。
在中国,几乎家家户户都会这么做。
“三七……”心里一梗,连翘走上前去,蹲下身,一把将女儿抱住,心里有些压抑,沉声说:“三七,都是妈妈不好,爸爸和妈妈也希望你好好的,我们爱你……”
银装素裹。
他目光所及的女孩,就站在那儿了,雪地上,系着长长的红围巾,围巾随着风雨在飘荡。雪花落在她的肩膀,正如那年的小年夜,他俩第一次约会,他替她掸去肩上的雪花,她却开心地捧着一把雪,拉开他的衣领就塞了进去。
张飞打岳飞,可不就是完全不着调么!
“那第三杯呢?”
叹!这几天心里装着事儿,冷落她了。
这边厢一见到新娘的花轿到了,司仪立马高声大喊:“赐弓箭!新郎三箭定乾坤,一箭准,二箭稳,三定乾坤在法门”。他的话音一落,马上就有人拿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弓箭递到了火哥手里。
“第二箭射地,感谢地配一双!”
“连翘,媳妇儿,你今天真热情……”
“好,你再睡一会儿。”
当然,这也是她想要告诉他的。
说到这儿,他的黑眸里流过一抹光彩,记起了最遥远的回忆,勾着唇的弧度更大了:“但是在我的记忆里,你永远都是最美的连翘,那个清热解毒还能去火,早春开花,先叶后花,花香淡艳,满枝金黄,艳丽可爱的连翘。”
‘咚’的一声儿……
答应着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唇舌就再次被他裹入了口中,野兽般不由分说地与她的唇舌绞缠在了一起。
谁能想到,当初纵横京都美人窝的花花大少卫大少爷,也有今儿这么一天?
于是乎。
“没良心的,你忘了是不是?”连翘嗔怪地捶了捶他的肩膀,不依不饶。
听着她阴阳怪气的伪古论调,邢爷不禁低低笑了起来。
见妈妈对弟弟好,三七又抗议了,“妈,你对弟弟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