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色,我们来会不会打扰到你们?”
“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会同意和我结婚了?”
“可以!”
板着一张俊脸,权五公子刮了下小家伙儿的鼻尖。
咬住下唇,艾伦听到他熟悉得依旧没有温度的声音,看着他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的黑俊脸孔,也不知道为什么,脚下竟有些不听使劲的发颤虚浮,好像就不会走路了一般。
“恩,我也讷闷了。不过我觉得吧,可能是阿姨看在我对手哥一片真心,加上我这个人又这么美貌智慧,您一定被感动了吧?”
“我说得不够清楚?”铁手妈从观众席上站起来,伸手拉她,“走吧,要是没想明白,晚上回去垫高枕头,慢慢想。”
人都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她不仅乱说话了,叫了铁手妈大姐也就罢了,还对人家“靠”了一声,眼看好不容易与她之间搭起来的良好桥梁,又被她的臭嘴吐出的一句话给挤毁了。
斜了他一眼,权少皇勾唇,“我管你?”
这一天,京都城被大雪覆盖,处处都洋溢着节日的欢乐。
扯了扯唇角,在权少皇询问的眼神儿下,他帅气的摊了摊手,一边儿解大衣,一边儿说,“大姐她不肯回来,说庙里过节忙,今天晚上去烧香的人多,就不回来了。”
“去!又欺负小孩儿!你怎么会没有长大?”
“有啊!”权老五眉眼一挑,见他四哥眼神儿划拉了过来,故意轻佻地舔了舔下唇,深情地凝视着她,一字一句认真说,“四嫂,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而现在,天人永隔,夫妻已然纷飞,让她怎么不难受。
“把你的心绵绵密密的补好,给你满满的爱,让你好好的活。”
艾伦开心得快要不行了。
“你五叔我长得这么帅气逼人,英俊潇洒,会没有女人喜欢?”
一看她这怂样儿,铁手妈显得更忧伤了,“你道我为什么会同意住到你家的房子里去?我为什么又肯陪你来看话剧?”
包括疼痛。
眉头微微一皱,铁手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浅抽了一口气,她看着艾伦,“不过艾小二,有一句话我还得点醒你。老婆婆毕竟不是你亲妈。你啊,不要得意忘形,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巴,要做什么事,要说什么话之前,多动脑子想一想,不要冲动!”
满心满眼都是甜!
想想,结婚是喜事,能不好么?
见她一副恨嫁的样子,占色笑得不行,“日子你选的?”
甜!
心里澎湃的情绪,让艾二脑子嗡嗡直响,脑子更是不好使了。一边儿抽泣着哭得泣不成声,一边儿拿手不管不顾地捶打他的肩膀,像是在发泄什么情绪一般,又哭又笑的样子,滑稽得不行。
“当然……”不好买。
次日傍晚。
忒不对劲儿,到底出什么故障了?
虽然这个疼痛感几乎可以忽略,可先有了儿子先头唬她那些话,再有夏初七总是拿着那一根根长长的细针在她面前晃来晃去,这让从来被一只蚂蚁蜇到了都会觉得痛了半天的铁手妈,看到那针就犯心病,觉得哪儿都在痛,哪里还敢再扎?
占色瞳孔微缩,安抚说,“桑儿的事你放心,他正在差人去找。你现在啊,先把这件事放下,好好策划婚礼,等着做新娘子吧?”
只见铁手妈揉了揉太阳穴,带着淡淡的忧伤说,“我自己的儿子我了解,让人拿针来扎我,让你带我来看这样的话剧,还处处维护你……他啊,这是对你有意思了。”
被他撩人的气息一拂,占色身体哆嗦一下,拍开他放在腰上不老实的手。
“嗯。”
铁手是不愿意占这种便宜的。
不巧,这动作刚好被进屋的权四爷和铁手给瞧见了。
“别哭了,该工作了……”
台上到底演了些什么,她完全不知道,脑子一直在胡思乱想着,就觉得这老太太扎了几天针,好像把脑子给扎坏了,一改以前的态度。虽然对她还是不冷不热,可明显没有了多少抗拒的意思了。
“……”艾伦无语白他,“能不能诚恳点?”
“呵呵……”唐瑜眨了下眼睛,一脸的甜蜜,“时间都定了,下个月的3月6日,我算过了,最是吉利,宜嫁娶!”
这真的是铁手。
正当她困惑得无语凝噎时,却听得铁手妈抽泣着嗓子,突然说。
尴尬地清了下嗓子,她飞快地收回了手肘,使劲儿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你知道吗?那天晚上,你爸和你妈又来过一次医院。”
“啊!”艾伦吓点儿没从椅子上滑下来,“你是同意了?”
确实!
话剧很快开演了。
要知道,针炙技术好的人扎针进去,病人基本是不会感觉到疼痛的,甚至有的医生进针时,可以高明到让病人不会有任何的感觉。最多也就是针在有些穴位上时,会有一点酸麻胀痛。但那一种痛感,离铁手唬她老妈说的“痛得厉害”也有差距。
一个字,还是单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