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死了!”姜几许要删除,被阻止了,季东霆有点生气地看着她,“你怎么可以轻易删掉我们的照片?”
姜几许接过花,抽出夹在花里的卡片,依旧是代写的英文句子——“ you can"t have a better tomorrow if you don"t stop thinking about yesterday”
季东霆放下刀叉,他没有一丝隐瞒,坦率承认:“是的。”
“怎么了?”她问。
在她刚要穿过大堂时,保安部的小张拿起一捧鲜花递给她:“姜经理,早上花店送来的,我们代为签收了。”
“哦,我忘记告诉你,我妈妈跟你差不多高。”季东霆说,看向姜几许身上穿着的衣服,“我突然有个担心……”
姜几许哼了一声,挽上季东霆。可惜她穿上10厘米的高跟鞋才到季东霆耳垂这里。她想起自己在北海盛庭浏览过的照片,季东霆粉丝论坛放着的照片,他之前有个女朋友将近一米八呢。
姜几许眨巴两下眼睛,把快要冒出来的热泪咽下去,扬着灿烂的笑容走了上去,依次与她的昔日伙伴们拥抱。
下午她和季东霆骑马淋了一场雨,回来衣服还没有换,两人已经滚到了床上,直至太阳西下,抖落一室金黄色的余晖。最后她喘着气,几乎失去力量,整个人全挂在季东霆身上。
“哦,什么钱包?”
这个世间还是有个稍稍靠谱的理:要你等得起,时间会证明一切。
她蓦然转过身,彬彬有礼地对陆续问好:“陆总好!”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季母甜蜜地看着身边的blake,冲姜几许挑了下眉,说:“我也是blake先追的我,以前也是kingsley的父亲追的我。现在回忆起来,男人追求女人的样子,真的就跟一条癞皮狗一样,怎么赶都赶不走……”
管家准备的裙子和鞋子都是一线大牌新出的春款,酒红色收腰圆领款式,天丝料子非常亲肤,但胸口以上用料是一层薄薄的轻纱,隐隐约约露出大片白色的肌肤和锁骨。
“啊?”
一样的酒红色,一样的连衣裙,和她身上这件是同个牌子同个系列,除了领子和收腰两个地方不一样,其他地方全部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这是出师不利?
“当然有机会了。”季母笑吟吟松开手,把自己丈夫介绍给姜几许,“我的丈夫,blake,他是一位音乐指挥家。”
姜几许朝这位伟大的指挥家握手,手心都有点冒汗。她以前学习小提琴的时候就听过他的名字,没想到是季东霆的继父。
“几许,我可以追求你吗?”
墨西哥管家送了崭新的衣服过来。季东霆比姜几许要先起来,他正对镜子穿衬衫,还没穿上的时候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还在床上的女人:“原来你的力气都用到这来了。”
姜几许“噗嗤”一声 ,忍不住笑了。她捂着嘴说了一句“sorry”,拿起桌上的餐帕擦拭了下嘴角。
姜几许依旧站在原地。
可惜她换好衣服来到季东霆的身边,依旧比他矮一截。季东霆轻轻扯了下她的耳朵,说:“瞧,我的许许长高了。”
她,姜几许又回来了!
“欢迎!”
姜几许拿着花跟何云打招呼:“何总。”
对面的blake听不懂中文,但敏感地察觉到餐厅气氛变了,他用生硬的中文问季母:“亲爱的,怎么了?”
“这是合照,是我们的共同财产。”
季东霆身形颀长,透过白衬衫隐隐可以看到他直挺精瘦的腰板,这个男人,他任何时候都是姿态挺拔,连穿个衣服一副傲然模样。
随后大家纷纷上前说欢迎她。
这个晚上,大家都呆在布德庄园里没有回去因为四个人,正好可以凑个麻将桌。玩的是广州麻将,姜几许没想到最厉害的居然是blake。他中文不好,却能清楚吐出“清一色”“十三幺”“一色双龙会”等等。
“真不错!”季东霆看了眼照片,说。
姜几许眨巴着眼睛:“kingsley,我……”
对于有些时候的季东霆,姜几许想起红楼里形容宝玉的话:“他嘴里一时甜言蜜语,一时有天无日,一时又疯疯傻傻,只休信他。”
明天两点就要乘坐航班走了,这也是她留在伦敦的最后一晚,舍不得吗?姜几许拿出皮夹的机票看了一眼,又将它仔细放好。
“……”
陆续不是一个人,他身边站着替他拿文件包的秘书,身后还跟着几位盛庭的部门经理。他们看到她,不少面露惊讶目光。
但恋爱中的女人,这些甜言蜜语都是听进心里的话啊,又怎么能当成疯言疯语把它们丢掉。
“我也不是很清楚。”姜几许耸耸肩。从头到尾,她连余光都没有扫汪可可一眼,待电梯门打开,何云领着汪可可走了进去。
“不可以么?”季母反问,亲切地对姜几许张开了手,“亲爱的,我们终于见面了,可惜你明天就要走了。”
姜几许愣了下,抱上季东霆这位年轻到夸张的妈妈,扯笑了两声:“阿姨,我有机会一定回来看你。”
十多个小时,她拖着行李箱从s市一号出口走了出来,抬头便看到了过来迎接她的安美和老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