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什么?”
姚望望着前方的道路,神色凝重地解释。
病房里的灯光暖黄又暧昧,范铁低下头,唇落在她的头顶,目光落在她身后映着温暖光线的窗户……
被敌人发现了?
持续,一直持续……
不过,他等她又是什么意思呢?
“小妞儿……”方惟九凑近了她的脸,凉薄的唇离她的脸蛋儿不过半厘米左右,呼吸可闻,“不要再去念叨一个死人了,九爷我活生生在你面前,为啥就不能多瞅我两眼呢?”
在爱情这座牢狱里,从他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就被判了终身监禁。也早就失去了自我救赎的能力。他无法比冷枭更强大,也无法比冷枭更爱她,可是他却没有一秒钟停止过继续爱她。
“打死你,我打死你!打死,打死!”
不一会儿,营房外面终于响起了尖锐的哨声——
“进来——”
宝柒笑着,笑着,泪水就掉下来了……
宝柒见他吃瘪又无奈,心里轻松了不少,小声呵呵着胸腔里情绪激荡。
头偏过头,挨在他的肩膀上,小井‘嗯’了一声。
上野寻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要求?
“我们回去,他们会清理现场。”
他说,作为他的孪生哥哥,他去了医院,第一次走入他的世界?
到了点儿,冷枭没有停留,紧抱着她就上了直升机。
这么一想,她觉得好多想不通的东西又豁然开朗了。
姚望。
“报告!”
唇角一扬,男人的眸底,染上一抹带着寒意的邪气笑意来,危险的气息直逼机舱,“降!”
用着情人般昵喃的亲密语调,用着轻柔又甜蜜的声音,她手下的动作却阴狠得不行,“老公,你知不知道呀,我真的好想好想掐死你啊!啊啊啊!”
她讶然不已,突地,直升机的屁股上落下一条大大的红色帷幕。
“笑什么?”
抿嘴笑笑,宝柒双手搭在自己膝上,突然站起身来走向了黑漆漆的窗边儿,‘哗啦’一理将窗帘彻底拉了开来。深深嗅着海边儿独有的海味儿,她的声音悠扬而坚定。
很显然,参加婚礼的人热情未减。
汽车很快便拐上了京津高速,一个又一个路口从车窗外掠了过去。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儿,没有人再提到冷枭,也没有人提起任何不开心的事儿。只是不时回忆着儿时的鎏年村,盛开的野蔷薇花,还有念小学的时候,班里那个用袖子擦鼻涕的小男孩儿,往老师背上贴鬼画符的小丫头……
不过出来的时候,冷老头子泪流满面。
“传我命令,将他们引入死亡森林。”
“哪有哪有,我连四哥都不信,还能相信谁呢?”
良久之后……
目光掠过他无法窥到面色的脸,她顿了顿,笑容绽放了,“话说,我的答案,对你来说重要吗?”
“报告——!”
“冷静点儿。”权少皇冷冷提醒。
“当然有关系,男人都相信手底下的兄弟,可我是一个小心眼儿女人,就没有那信任度了……”
自从冷枭从军演失踪再到‘死亡’,空前盛大的追悼会,各种各样异色的眼光,各种各样的流量,短短一个多月的时候,她因为他的‘假死’受得罪过实在太多了,多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向他描述。
“哦!”还是不相信。
瞄了一眼他的脸色,她小心的问,“四哥,谁要杀你?”
窗户上倒映着两个相拥的身影……
一句话说完,闵老头儿恨到极点,声音数次拔高儿,又吼又叫,声音大得坐在冷枭侧面的宝柒也能听得分明。
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一听这话,小井有些委屈了,“他们就是他们。”
红刺之前也不是没有和这两大恐怖组织交过火儿。实事上,这么些年过来,大大小小,明里暗里,没有上千次也有数百次的战斗了。
那时候她是因为见到他太过开心了……
低咒一句,男人冷色的双唇紧抿着,微微挑了一下眉头,整张俊朗的脸色都阴沉了下去。
哨兵见到她过来,笑着敬礼,“嫂子好!”
而且此时,她可以猜测到,为什么谢铭诚说什么都不让姚望过来参加任务的原因了。
海盗?
事到如今,她只能无奈接受他的意见,因为除了等,再没有别的办法。
“我脱了!?”凑近她的脸,方惟九戏谑的笑。
“枭子……”换了一个较为亲热的称呼,闵老头儿幽幽一叹,长辈叮嘱晚辈似的放柔了语气,“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听好了,你现在马上把子学给我送回来,我保证我们闵家的任何人,再不会踏上国土半步,要不然……”
第一,受到了闵老头儿威胁的他,不得不顾及冷老头子乃至冷家的声誉。私自放跑政治犯,一个卖国罪谁都承受不起。因此他假装受了闵老头儿的胁迫,任由他的人将自己带走交给了上野寻,然后由着闵老头儿用他来与冷老头子做交易。
噼啪——
“宝柒,你不该来。这里太危险了。”
撑着疼痛的额头,再次受到了别人否定的宝柒,心里更加急躁了起来,“你现在不要问我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感觉它就来了,强烈得我没压儿抗拒……我在想,有没有可能,他或者没有办法出现,或者需要我们去救他,或者……”
上野寻轻笑着,凝视她的眼神儿,又专注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