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发出惊叹!宝柒觉得他的话,堪比世界级的笑话还要更好笑。她转过头去看着血狼,而血狼也笑看着她。
噗!
落地的玻璃上映着冷枭欣长英挺的影子,他抱过小鸟,又挪开一个位置来,让宝柒方便坐在他旁边。一只手揽过她的腰,将母子俩一起抱进怀里,“学什么?”
“再不长记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这二位过来了,显然也是准备在这里用晚餐的。
然而……
扯着唇尴尬地笑了笑,宝柒不太习惯他现在恭敬垂手的样子,目光闪了闪,“不用了,赵医生,我又不是找不到地儿?呵呵,别忘了,我也是周队的兵啊!”
这是她第一个工作,能没有感情么?
“牙尖嘴利!”
“老大——你可算过来了——”
“布兰登先生……你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什么问题吗?”
物是人非啊!
“周队!”来回拨弄着手里的文件夹,宝柒擦着边儿的劝慰他,“往后遇到合适的人,就再找一个,生活上有个照顾。别总单着自己……”
“你们都是霸权主义,我马上二十四岁了,还小吗?什么玩意儿,我靠!”血狼真气急眼儿了,说话间,‘噌’地一下就站起了身来,像是要发脾气。
宝柒再次感应到从冷枭的方向射来的寒光时,瞪了一眼狐狸般挑事儿的血狼,也跟着尴尬地干笑了几声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件事儿冷枭办得贼厚道,毕竟周益才是宝柒的主管,他没有越级做主,以权压人,更没有不尊重周益。
她心里狠揪了一下,拉着军裤使劲儿往上面提。一来二去地扯了好久,终于卯足了劲儿算是给它拉上去了。
兜兜转转,总有必须去做的事情。
老实说,她入伍的时候是被冷枭给特招。特招这是面子上的词儿,实质上按她的说法,她是被冷枭先斩后奏给逼迫的。那时候的她,没有料到自己会对红刺有什么感情,天天盼着能离开那鬼地方。
看着他一件一件地将军装穿好,那种正义与阳刚的精气神儿,让宝柒的目光有些赤红。余光偷觑着他冷峻的侧颜,她小心地伸手过去替他扣衣服。
看得出来,冷枭没有因为那事儿搞‘大屠杀’,作为姜玲的助手,小赵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处分,至于私下里有没有被请喝茶,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她宝汉三终于又回来了……
“哦!”
已经入冬了,红刺的冷风不会因为它是最牛逼的特种部队而客气几分,依然冰冷地刮着脸儿。下了车,冷枭径直去了行政楼,而她现在需要先去医疗队找周益办手续。
敲她额头,冷枭失笑,“又装!”
“老大——”
“呵呵!嫂子太谬赞了!”
干笑了两声儿,宝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有些矫情,却还是实话实说了,“二叔,不瞒你说,我现在真挺喜欢当兵的。尤其是当红刺的兵,特光荣,特有荣誉感。”
她又该怎么告诉冷枭,其实她不想转业呢?
“不|穿军装,不代表我就瘦了呀!”
明明知道冷枭一直膈应她看过人家布兰登胯|下那物。这个血狼同志还哪壶不开偏提哪壶。
“呃……”心脏‘噗通’一跳,宝柒狗腿地回揽着他,“首长的记性真好。放心吧,等我光荣的完成了恢复身体的任务,一定会好好地犒劳你一顿。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嗯?”
“当然,都是女人嘛……对男人有时候得耍点儿手软。尤其你们家的,冷蛇一条,你得捏他七寸!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的,你都得给摆齐活了!懂吗?”
恶劣,阴毒!
一路上,迎着各种从窗户里注视过来的目光,宝柒目不转视地看着楼道,往周益的办公室去了。心里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滋味儿。有些失落,有些难受。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个喜欢的工作。
“找揍?不怕你哥了?”
“喂,是谁说就喜欢我撒娇的?谁说的?嗯?”
“她哪有机会危害国家安全啊?这顶帽子扣得多大呀!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咳!想到今儿签完了字办完了手续。我就不再是一个红刺战士了。心里就酸酸的难受……本来想着再穿一次军装吧……结果……”真真儿地叹了一口气,她难过了,“还特么穿不了,膈应死我了!”
“周队,你怪冷枭么?”
咚咚咚——
眨了眨眼睛,宝柒没有敢看她身上明晃晃漂亮的军装,还有因身为军人而展露出来的那种神韵。手指来回捏着手里的转业申请书和档案资料,眼皮儿有些耷拉。
“喂,我真心的!”宝柒撇着嘴,偷偷发笑。
狭长的邪眼微挑,血狼再次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直摇头,“就那样儿吧,反正他跟我大哥一直就那么别别扭扭的。我爸死那么多年了,也没见两个人互相给过好脸色。”
沿着熟悉操场,宝柒往总部行政大楼走了过去。
“再回来了也不一样了,你是首长夫人了……我和心若哪儿还能招得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