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俩的脾气相似还行,至于长相么……”
透过车窗,看到那个熟悉的大门儿,黄色的警戒线,看着杠着微冲的哨兵,宝柒觉得眼睛有些发蒙。
不得不说,穿着便装的她,今儿走在总部里面绝对是一个稀罕物。现在这些人,基本上都知道她身份了。因此她走一路上都有人敬礼喊‘嫂子’,好不容易到行政楼下面时,她觉得脸儿都烫完了。
宝柒这才了解,原来人是血狼带过来的啊?
“哼!你说过的话,我可都给你记着呢。想不认?没门儿啊!”
“我去做什么?”嘴唇蹭一下大鸟的额头,宝柒笑问。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闻言,血狼邪劲儿地舔一下唇,插|进话来。
冷枭掰她过来面前自己,两个指头熟练地替她系好领口的扣子,眉头拢了拢,大手毫不客气地覆盖在她胸前的丰盈上,牛头不对马嘴地说:“腰虽然粗了一点,其实还好。不过,这里也大了,女人不都喜欢?”
“知道了,首长!”
在鸟巢里,兰婶儿是起得最早的人。
镜子里,她与他森冷的目光对上,宝柒狼狈吐舌头。
因此,餐餐她都亲力亲为。
“喂,看到了吧?你还说我瘦下来了。现在裤子都穿不上了!……我要减肥,我必须要减肥!”
“哟!你这是在撵客了吧?连茶都不上了?”血狼查觉到老鸟同志的不愉来自哪里了——布兰登整个晚上看宝柒的次数太多了。难道他……吃醋了?
这比喻……宝柒差点儿笑喷了!
两个人吃着饭,眼神儿时不时互视一眼,哪怕什么话都不用说,宝柒却觉得生活无比的美好。
害怕别人做的饭菜不合宝柒的口胃,尽管宝柒体恤她是同乡又比较辛苦,让她不用凡事自己做。可兰婶儿却有乡下人朴素的实诚,她觉得自己拿的薪水比外面那些打工的同乡高出了那么多倍,再不尽心尽力又哪里说得过去?
“再见!”
“口是心非!”
其实,她也舍不得!
多扯淡啊?
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冷枭想说出来的话又咽了回去。转而,又无比轻松地说:“过两天跟我去部队一趟。”
宝柒心里一窒。
一顿晚餐,就在这种友好祥和的气氛中过去了。
“哦!”拿过纸质的文件,宝柒翻着她的档案,第一页就是自己穿着军装的证件照。大红的底子上,小姑娘愉快的笑容,照片儿上的宝柒,喜多于忧。
“我二伯?”
“呵呵……”
“啧,说来还是我徒儿有魅力啊,能让布兰登为了你牺牲色相,一招儿美男计就将人给收拾得妥妥的,而且还不会沾上你半点荤腥儿,真是高!”
周益离婚后,独自带着女儿生活。
这么遭儿,她越发别扭了。
两师徒竟然异口同声地说,“我可比他(她)长得好看多了,没有一点儿相似的地方。”
“不长记性!”又低训一声,男人重重哼了哼,自己也挑出一套熨平的军装来,开始着装,“还得加量,才能把你身体补回来。”
愉快地冲连翘挥了挥手,宝柒心里喜欢这个漂亮女人的。人长得好不说,就连走路的动作都能生出风来,确实非常有魅力。——当然,也有军装的魅力。
天呀,来一个雷劈死她吧?
双手扣放在桌面上,宝柒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嘴上说是挺好的,可是一个大男人带着一个闺女,家里没有知冷知热的女人,他又对工作特别的认真负责,生活怎么能好得起来?
撩着眉眼儿,血狼像是了解她的呆状,帅气地摸一下左耳的耳钉,棱角分明的唇掀了开来,戏谑地说:“徒儿啊,布兰登他明儿就回m国了,今儿非得亲自登门来感谢你。这不……我把人给带来了。”
“徒弟啊,我在想,我要不要回去问问,问我家里有没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姐姐?”冲她挤了挤眼睛,他的直接目的又出来了,一转头,望冷枭,“老鸟,你放我假吧?我回去把这事儿搞清楚!”
这布兰登隶属总参军情处,实打实是权少皇的手下,权家的人。血狼当初帮冷枭查宝柒在m国那些事儿的时候,正是权少皇将他引荐给血狼的。说来颇有渊源,当初宝柒在m国的大多数资料,其实血狼都来源于这位布兰登先生。
为什么冷枭知道布兰登的身份,而闵老头儿却不知道呢?
“知道了,首长!”
难道她的脸上写了字儿?
“转业手续,需要你本人签字!”
“啊!?”
“停——”宝柒揽着俩姑娘,头皮麻了,“165,你能不能说点有创意的话啊?我今儿早上才被人念叨得耳朵长茧子了,你又来了。”
冷枭抿着冷唇不答,见她还不动弹,直接将她捞过来把裤子给扒了,再把找出来的便装给套上去,继续抻掇着炮轰她,“亏你还学医,不知道健康最重要?”
“嗯?”
而此时,客厅里已经没有了别人。
曾经恨不得分分秒秒都要离开部队的她,现在真的爱上了那身绿军装,却又不得不离开。
三个男人,一瓶酒,只算小饮。
宝柒窘迫地挑眉,“能不能麻烦你把爪子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