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想不到,咱们兄弟会走到这一步。”
首先,冷枭已经将军纪委扣留隔离审查了,而这个事儿从调查到处理,估计得好长一段时间。而且,结婚也不会是什么好的结果。
愣了几秒,宝柒才想起来开口回应,“哦,我挺好的呀,怎么了?找我有啥事儿么?”
为了不让敏感的小丫头起疑心,她赶紧笑容满面的吃了起来,用风卷残云般的速度,掩饰自己心里隐隐的不安和担忧。
唉!
冷枭走近,眸光危险地一睐,冷冽的视线紧逼了他:“好,那就让你死个明白。”
一双潋滟的眸子半眯了起来,她再次吐一口浊气,一瞬不瞬地盯着墙壁上的挂钟,没有向姚望解释太多,也没有多说什么,缓缓开口全是谢意。
冰窟窿砸出来了,冷老头儿组装好了一幅钓具递给了宝柒,然后自己又低头组装另一幅。而两三米开外的闵老头儿,已经将渔具摆放好了,丢下了冰窟窿里。
看着头发已经花白了的老头儿,她面上没有什么情绪,不过该有的礼貌这次还是做足了。
哈哈——
“没有查出实事之前,凭什么抓我,我自己会去协助调查。冷枭,我不会跟你走的,谁知道你又会把我带到哪儿去……”
格桑心若和陈黑狗面面相觑,被骇住了。
太奇怪了!
看了看她,冷枭没有直接同她说话,而是先安排了现场,“把人带走,听候组织审查。”
宝柒想问他,厚着脸皮上去问他。
“好,你多保重,有事找我。”
她住回了自己以前的卧室,却没有让大鸟和小鸟住在之前老爷子为董纯欣那个孩子准备的婴儿房里,而是让他们暂时也跟着自己睡。她从鸟巢带过来的一干人等,则一律安排住进了客房里。
沉默得宝柒想杀人。
然而……
然而,勤务人员却说,老爷子他不在家。上午的时候他匆匆去了军委,再也没有回来过。
“老冷,你还真是为钓鱼做足了功课啊。”
“你跟我过来。”
这些人又是谁派过来的呢?闵老头儿吗?
飞扬着眉头,宝柒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闵老头儿傻了。
下午本来小雨点儿有康复训练课,但是宝柒没有再让她去,将她直接留在了家里。而冷宅发生的变化,就连小雨点儿都能查觉了不对劲儿,哪怕她再装得若无其事,又能骗得了谁呢?
“你儿子的人透露给我的。”闵老爷子的目光有些凄凉,声音却很平稳,“我的女儿毁了,我们闵家唯一的男丁也毁了。老闵,你说我做人还有什么意思?我要不把你们揪下去,我余生都不安。”
也就是说,他刚才对冷老头儿说的那些话,原原本本都出现在那个常委的扩大会议上。那些人,通通都是证人,闵老头儿——完犊子了。
“闵叔,不是我要把你怎么样,而是法律该把你怎么样。”
“会严审的,你放心,一切会按法律程序处理。”
略略想了想,宝柒没有犹豫跟进去了。
一时间,人人自危。
在姚望的叙述里,宝柒听到了自己激烈的心跳声。
这天儿的雪特别的大。天气预报说是入冬以来最大的雪日。抱着大鸟唱在窗边儿上,她接到了姚望打过来的电话。
“是,首长!”宝柒愉快地冲冷枭敬了一个军礼,施施然走过去,将刚才自己手里的钓鱼杆递到了闵老头儿的眼前。
“就不可理喻了,你们想怎么着啊?就凭你们这些人想要硬闯进去?呵,不是老子们看不起你们,而是你们……”
“老什么老啊?咱们啊,都还健壮着呢!”
闵老爷子也从矮凳上坐了起来,拿起手机来拨了一个电话,询问那边儿事情的进展。
“喂……!”她没发现,自己声音有些颤。
“你,什么意思?凭什么抓我?冷枭,反了你了!敢以下犯上?”
元月25日,也是她有生以来最担惊受怕的日子。
“谁信呢?”呵呵一笑,闵老头儿望了望飞雪的天空,语气缓慢:“别说他根本就不知道是我,就算他真的指证我,又能如何?一个间谍的一面之词罢了,他能拿出证据来吗?我还能可以说是你儿子教唆他的呢?他们本来就是一路人,不是吗?”
纯命令的,绝对要让人服从的……
他们没有拽,就连范铁都没有出现,那是不是证明……冷枭不会有什么事的?
突然仰天望着大雪纷飞,闵老头儿目光怪异的望向冷老头儿,“老冷,还是你棋高一着,亏我刚才还会你着想。原来你正准备把我往死里整。”
负责红刺安保的头儿是一名少尉,姓张。他小跑过来了,冲她敬了一个军礼,“嫂子,这些人想闯进鸟巢去搜查,太胆儿肥了!”
心,触动了。
“狗子哥你就放心吧。我就回去看看情况,绝对不会冲动的。”
一听之下,他大惊失色,“谁告诉你的。”
他紧紧扣着手机,想象着电话那边儿又在故作坚强的小女人,一只钢筋铁骨般的手指捏得泛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