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哥们儿,范铁的心思,他又何尝不懂呢?别瞧着范铁现在吊二郎当的样子,像是压根儿就没啥事儿一样。实则上,同样作为男人,范铁现在心里到底承受着多大的压力和痛苦,他完完全全能够明白。这种压力,不仅仅来自于自身的等待,更来自于长睡不起的心爱|女|人,还有周围亲戚朋友同事们关心的眼光……
冷枭懂得她惯用的套路,心里明白是假的。不过,还是顺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将她搂在自个儿怀里,小声哄她:“傻了?”
眨巴着潋滟的双眸,宝柒抬起头来,又神神秘秘地冲冷枭施了一个眼神儿。接着便将屋子里除了他们三个人和两只鸟儿之外的其余人等,一律先支到了外面去。然后,她才‘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对两个男人说了一遍她所谓的极品办法。
“哇啊……哇啊……”
不是累,不是苦。而是一种对未来茫然。
“喂,你们两个啥意思啊?瞧不起宝神医是吧?得!就算你们不相信我的话,难不成,还不信任我的《金篆小典》?”
这补充句式说得真假,不过,宝柒听着有点儿假。
冷枭横他一眼,“少他妈扯淡!”
“对,你肯定不觉好好笑。小乖,你要是知道枭子以前是一个啥样儿的男人,肯定也会忍不住笑的。他就是块儿木头。咝,你说,一根木头他都开了花结了果,算不算是枯木趁春了?”
冷枭瞧得心里越发柔软,拿指头蹭他的小脸儿,“小家伙,被人嫌弃了,你还笑?出息!”
冲他拱了拱手,范铁站起了身来,大步流星的去了。
深呼吸,宝柒默了。他足够硬,她的心便软了。
我靠!天雷‘轰’的一声儿砸中了宝柒的脑子,滚滚而过的浪潮袭击了她可怜的小心肝儿。期待和现实,两种巨大的心理反差让她的天空不仅下起了雨,还响起了阵阵雷声。
范铁喟然长叹,扬着下巴又冲他摆了摆脑袋,调侃般笑着打趣儿:“我的天啦。枭子,你果然被七七把脑子给带弯道儿了,整天都想些啥啊?也太能异想天开了吧?”
太美好了!
冷枭哪里能理解小女人这点儿心思?
范铁勾唇笑着,与他凝重的目光对视了一眼,了然地笑笑,临出门儿前,又有些不舍的走到了婴儿床边,瞧着睡在里面的小鸟,心里暖和得不行。躬身下去,他手指摸摸他的小脸儿,压着粗犷的嗓子,轻声儿说:“儿子,干爹走了哦?改明儿再来看你和你的小冰川大哥。记住,多吃,多睡,多笑,多长,早点长大了泡妹子去,为你老爹争光。”
“哇啊……哇啊……哇啊……”
“臭流氓。”放弃了‘哭泣’,宝柒耳朵贴在男人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里早就软得一踏糊涂了。吸了吸鼻子,她冷不丁又抬起头来,目光楚楚地盯着他,问得蛮认真。
这种得到的心理满足感,几乎顷刻便让他的热血烧沸了起来!
他一直都想着有一天要这么做,却一直没有这么做过,既便他有机会也没有真正下过手。然而此刻,他轻轻地,慢慢地,一次又一次地唤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喊着她小乖,大掌便肆无忌惮地膜拜着抚遍了她软玉般的身体。在又急又混乱的呼吸里,他一个人处在蓄势待发的紧要关头,情动不已地一口含上了她的耳珠,手指轻轻拨了开她,身体不再憋屈地往里钻。
面色微变,愣了不足两秒,宝柒便像穷人发生了稀世珍宝一般,目露惊喜地伸出手去,一把就将被大鸟的童子尿给淋湿了的《金篆小典》拿了过来。
换了平时,他说完便真的就晚安了。
“我信。”简短两个字的总结后,冷枭同志的脸上,除了皱紧的眉头,便再没有多余的一丝杂乱情绪了,“可你,真能一直撑着?”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
最后,他的吻停留在了她的唇角,而他低沉的声音便荡漾在了她的唇边儿,“就是这个。”
这么下去,何时是个头?
“宝柒同志,老子这是早教。”
“真的?哈哈——”
“……骗人,谁信?”宝柒已经被打击了,不再相信他的话。
女人的拳头,绣花的枕头,一个个捶在冷枭胸前,多多少少有了点儿撒娇的意味儿。不过,这便是夫妻间的闺房之乐了,冷大首长十分享受。等她捶累了,才握住她的拳手,掰了开来,又伸手去勾起她尖巧的下巴,黑眸深深睨视,语气严肃庄重。
冷枭默了默,冷冽的视线审视般扫视着他,双手交叉扣于膝上,身体稍稍前倾了一个弧度,认真问:“铁子,你真没有……想过?”
其心情可想而知,谁让他也饿呢?
植物人,也会有生理反应?
其实上,阴阳之说并不仅仅限于男女之事。
勾着唇瓣,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好笑地捏了捏她委屈的脸蛋儿,手指移下去抬起她的下巴来。盯着她,认真,专注,仔细,深刻地锁定她的脸,她那张精致漂亮得几乎找不到一个粗糙毛孔来的脸蛋儿,语气浅淡柔和的出了声儿。
“有道理!”
“说吧,冷大首长,有何吩咐?属下自当肝脑涂地——”
那种没有未来,没有结果,任何东西都没有的茫然,最容易透支到一个男人的热情,执着,还有情感。
不好意思?
“啥时候轮到我吃?”
她心里琢磨着这些东西,又神经兮兮地唤了范铁过来仔细询问了一下小井现在的具体情况。按照范铁的说法,她除了人没有醒过来之外,其它的一切生命体征都非常的正常,各项生理机能也处于健康状态。
“在呢,说呗。”
何谓极品?
说完,他摆了摆手,就吊二郎当的转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