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府。
阮世天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苟文君的表妹找上了门?”
捕头赶忙回应道:“是啊!她还一口咬定,说是咱们知县大人草菅人命,与您同流合污呢!”
阮世天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不屑,傲慢地说道:“这就怕了?有什么好怕的?她有什么身份?有什么地位吗?哼!”
捕头摇了摇头,回应道道:“那倒没有!听她说,她家里已经无依无靠了,此次是专门来这投靠苟文君的。”
阮世天脸上露出不可一世的神情,语气冰冷而狠厉地回应道:“那有何难?直接把她弄死不就得了?!”
捕头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迟疑道:“可是……”
“别可是了!我还有个大买卖要忙!没闲工夫跟你啰嗦!你先回去吧!”阮世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可是知县大人让我找您过去啊!”捕头面露焦急之色,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随后,只见阮世天慢悠悠地从腰间解下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从中拿出五十两银子,高扬在手里。
“这是五十两银子,你们自便!别再来烦我!”
捕头连忙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银子,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连声感谢道:“多谢阮员外,多谢阮员外!”
“好了,快回去复命吧!”阮世天催促道。
“是!祝阮大人财运亨通!”捕头恭敬地说道。
阮世天冷冷一笑,摆了摆手,示意捕头离开。
……
话分两头。
在安静的会事堂里。
遗真单手托着腮,百无聊赖地看着知府。
此时的知县正站在那张用来办事的桌子前,手持毛笔,聚精会神地写着什么。
遗真心里暗自寻思道:“这古怪的老头到底在捣鼓些什么东西呢?”
怀着强烈的好奇心,遗真轻轻地挪动脚步,缓缓地走上前去。
凑近一瞧,只见那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很多个“两”字,歪歪扭扭地排列着。
遗真满心好奇道:“难道这是当朝规定的赋税内容?”
遗真为了一探究竟,灵机一动,她轻轻弹指一挥,瞬间,一阵强烈的困意如潮水般向知府涌去,知府的脑袋渐渐低垂,不一会儿便趴在桌上沉沉地睡着了。
遗真小心翼翼地,犹如一只轻捷的猫儿般蹑手蹑脚地靠近知县,万分谨慎地去夺过他紧紧握在手里的本子,那模样生怕发出一点儿声响把他给吵醒了。
遗真拿到本子后,便迫不及待地仔细翻阅起来。
她在心中惊讶道:“什么?!!”
遗真的眼睛越睁越大,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她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上面根本就不像是赋税登记册该有的样子。
她更加仔细地一页一页翻阅着,只见本子上全是“员外、老板、地主”之类的字眼,在这些字眼旁边还有一些简单的事件简写,比如“通融”“买命”“改证”等等。
遗真看着这些内容,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
“难道?难道这是贿赂的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