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益阳真的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他只听到风声呼呼迎面吹来，好像吹进了他的胸里，在里面翻云覆雨。

对，他后悔跟那晚在天台对她说的话。

学习这事，本来存在天赋之说，不过韩益阳并没有打击姜千榕，反而安慰说：“这并不重要，学习不是衡量一个人是否成功的标准……比如你还有很多别人没有优点……”

“哦。”

韩益阳笑了笑：“可以这样说。”

“我先下楼了，你再仔细想想。”

“对不起什么？”

高中毕业，韩益阳上了军校，姜千榕则是考进了s市一所二流学院，录取通知书出来的时候，她逼问他会不会因为自己考不好而嫌弃自己。

学习不是衡量一个人是否成功的标准……

……

“我啊。”韩益阳看向远方，“军校。”

“好，那我以后天天唱歌给你听。”姜千榕很满意他的答案。

不得不提，他答应姜千榕的追求很大原因正因为那段时间他萌芽了负面情绪，所以凑巧那么一个人，问他：“韩益阳，我喜欢你，我们做男女朋友吧。”

韩益阳的神色莫名让程甸甸心疼，她伸手摸上他的脸，说了句：“对不起……”

杨欣说得歇斯底里，韩益阳只是静默地看着她，看着杨欣泪流满面对他嘶喊，他甚至觉得挺倒霉的，他是来吹风的，并不是供人发泄的。

“我什么？”

对杨欣这个女同学，韩益阳并没有太多的印象，甚至可以说他对很多人都没有印象，他知道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但是他们不会在他心里留下太多的主观感受，比如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想了下，他礼尚往来地开口询问：“你呢，打算填报什么学校？”

“我的问题让你想起了不愉快啊……”程甸甸垂眸，“没有不愉快，事情都过去了。”韩益阳将怀里的女人搂了搂，顿了下，他突然反应回来，开口询问，“甸甸，你认为不愉快是指被甩了这件事？”

杨欣沉默下来，胡乱擦拭眼泪。

程甸甸的声音把韩益阳的思绪拉回现实，他摸摸她的头发，神色哀伤又温柔。

……

“努力了不一定有收获，但是没有努力肯定没有收获，学习不是成功唯一的途径，一个人可以靠很多东西证明自己，不止是学习。”他说。

简单跟一同吹风的杨欣打了招呼，韩益阳也不再说什么，高楼的风有点大，吹得他衬衫衣角呼啦啦作响，他觉得这样放空思维的感觉很舒服。

“不准羡慕，因为你可是没有机会劈腿的。”

然后便没声了，韩益阳站直身子打算离开，离去之前侧头又看了眼同学杨欣。他观察力不错，他看出了此时她的情绪有点失常。

“可是我这次考砸了……”

姜千榕的劈腿，对他来说并不是多重要的事。

就在这时候，女同学会呛到人的声音又响起了：“你志愿怎么填？”

韩益阳仔细想了想，好像里面有一件就是自己被带了绿帽子。

可能有些事情真过去太久了，久得忘记了很多细微末节的小事，偏偏这些小事就是分手的原因，但到底是一些什么样的细微末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