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够!够!”顾一鸣说了三个“够”字,自嘲地笑了下,又看向赵宵,“宵儿,你说我们也认识那么多钱了,咱们的情意值多少钱?”
因为第三天,顾一鸣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宵儿,我们就当做没认识过吧。
赵宵:“……”
赵宵正要开口,又被宋瑾抢先了:“是不够吗”
如果顾一鸣要跟她继续做朋友,她肯定还是他的朋友,如果顾一鸣不想了,她如果还勉强他,只会更招顾一鸣的讨厌,就像宋瑾说的,缘聚缘散,勉强不来。
顾一鸣侧了下头,双手抱胸地背靠红木椅背,然后直直地看着赵宵:“所以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就是还钱的。”
赵宵有点失落地把包包放在茶几上,然后从里面掏出一沓厚厚的钱,将它递给顾一鸣:“一鸣,这钱给你,里面一共有……”
“宵儿真没必要对朕撒谎。”宋瑾一副熟知赵宵心里想什么的神色,唇儿微抿了下,“不要多想了,朋友之前缘聚缘散一向不可强求。”
赵宵继续拉着宋瑾的手低着头:“还是谢谢皇上。”
有时候失去一个好朋友比失去一个情人还要难过,因为顾一鸣的短信,赵宵又难受了好几天,正巧这几天天气也不好,进入了阴雨连绵的梅雨季节,连宿舍里的卷纸都有轻微的潮意,更别说是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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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瑾用余光看了眼赵宵,顿了顿,语气也轻柔了些:“其实宵儿不必难受,朕也没有怪你的意思。”
宋瑾眼看前方放慢车速,继续开口:“如果宵儿心里明白顾一鸣今天为何这般生气,以后更应该保持距离,毕竟你已经是有夫之妇了。”
赵宵:“……”
赵宵犹豫了下,然后点了下头。
之后赵宵难受了好几天,不过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虽然难受也不会暗无天日地唉声叹气,只是有时候深深感觉饭不可口了,自己喜欢吃的菜也变得不那么好吃,回到房间看到顾一鸣送给她的礼物时,心里就更不是滋味。
结果宋瑾哼了一声:“恰好买一送一,多了的就给你送过来了。”
宋瑾叹了口气,然后问赵宵:“饭卡还有钱吗?”
顾一鸣没继续说下去,笑呵呵地扯扯嘴角,然后说了句“再见”,便转身走出了包厢。
“什么来了?”赵宵一时反应不过来,抬抬头才发现是顾一鸣来了,似乎还来的还有些时候了,立在打开的雕花木门中间,穿着一件军绿色的夹克,浓黑的眉毛随意地挑了下,然后跨着长腿走进来,坐在了赵宵的对面,相当冷漠地开口问:“你找我什么事吗?”
赵宵吐出舌尖给宋瑾看,果然里头被烫红了,宋瑾抿了抿唇:“活该!”
赵宵整整难受了两天,她其实挺想跟顾一鸣打个电话好好说清楚,不过每次将号码都拨好之后又放弃了,像这样连续放弃了七八次。
顾一鸣的确很忙,忙着谈恋爱,如果把第一次男女正式交朋友算初恋,顾一鸣的初恋是自己系的系花,不过顾一鸣的初恋只持续了三十八天,这个数字还是分手的时候从初恋嘴里知道的,因为初恋女友这样质问他:“顾一鸣,你知不知道我们在一起才三十八天?”
赵宵端坐在四方小桌子前,桌子下方的手紧紧地扣着放在大腿上的包包,转过头看了眼坐在她边上的宋瑾,正端着一个精致的紫砂壶从善如流地沏茶,烫壶、置茶、温杯……一副要有多神定气闲就有多神定气闲的模样,低眸看了她一眼,然后倒了一小杯绿茶放到赵宵的跟前,清清淡淡开口:“刚刚朕喝了,味道还不错。”
赵宵望着顾一鸣,难道顾一鸣真的已经私底下跟宋瑾要钱了?
赵宵回答不上来,急了:“一鸣,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瑾的声音说不上不重,却像一颗颗的石头子落在赵宵的心上,有点疼,有点难堪,更多的还是难受。
用胶布给箱子上封条的时候,赵宵突然想,不知道顾一鸣会怎么处理他从她这里讨去的小玩意,赵宵私自地想,她还是很希望顾一鸣不要把那些小东西扔掉,虽然她可能已经成为了他心里的一段不愉快。
宋瑾悠悠回了她一句:“朕怎知道?”
顾一鸣冷笑,拿起桌上的这沓钱,开口说,“你特意过来送钱,我哪有不收的道理,我成全你。”,然后放到夹克衫的衣兜里。
赵宵拉着宋瑾感动地说谢谢。
原因这位长顾一鸣两岁的女友穿了一条豹纹裙子,顾一鸣因为小时候被花猫咬过,从小对跟花猫纹相似的虎皮豹皮都极其讨厌,女友这条豹纹裙子正巧踩到了顾一鸣雷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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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鸣轻笑出声:“宵宵,你真不懂我的意思。”
赵宵依旧沉默不开口。
“你误会了。”宋瑾替赵宵回答,“朋友的情意当然是无价的,不过亲兄弟还要明算账,顾同学真不必自钻牛角尖角。”
宋瑾:“晚饭就在你学校的食堂吃吧。”